秦月可不管谁是谁,上去扯着嗓子把事儿一说完,刘混都还没有开口,赵茗洁身边儿的方块儿脸就接嘴说道,“瞎扯!别在这儿耍泼胡说!啥都没看清楚,就乱咬人!告诉你们仨,报案就甭想了,赶紧跟我去道歉!”
“啥?你说啥?我们被占便宜了,还跟你回去道歉?你算是哪门儿子警察?”秦月顿时就不乐意了,丝毫不给方块儿脸留面儿地说道。
方块儿脸刚要说话,就被赵茗洁拦住说道,“张副,我知道裁缝是你大爷。但是这事儿一码归一码,咱们得先去问问再下定论吧!”
原来,这个副所长是上面派下来的,仗着自个儿在县里的一点儿半拉儿的关系,平时就拽得跟狗尾巴草似的,压根儿就不把赵茗洁放在眼里,也就是为了泡她,所以平日还算是好相处。
“既然茗洁都这么说了,那还是一起去瞅瞅。但是,我先把话搁这儿!我张家的人,绝不可能做这种事儿,谁要是还敢满嘴喷粪,哼!别怪我不给脸子!”说完,还真把自个儿当最高领导了,昂着头就朝青草裁缝铺走了过去。
“混子!这人儿咋这德行?你咋跟这人儿搅合在一块儿?”芬然皱着眉头对刘混问道。
这问题也是另外俩女人想要问的,赵茗洁她们多少知道点儿,在脑海里也就是一个脸蛋子好看的女所长而已,而心里却真正是把刘混当依靠。所以,还真担心刘混站到别人儿那边儿。
刘混还真不是乐意跟这种人搅合在一块儿,他今天只是照管理去卫生所儿,结果没想到赵茗洁跟张副所长也恰好在那儿,在赵茗洁打眼神儿努嘴儿的一系列暗示之下,他明白赵茗洁不乐意跟这个张副所长单独待在一块儿,于是三人儿就一起走了出来。
解释清楚之后,三个女人总算是放心下来,拽着刘混就来到了青草裁缝铺。几个人进门的时候,裁缝点头哈腰地正在给张副所长泡茶,这大爷跟侄儿还真不是论辈分儿,有权力才是真的大爷!
“混子,就是他!就是这人儿,刚才躲后面儿想偷看咱们!”秦月一进屋就指着裁缝对刘混说道。
裁缝刚才躲在后面儿不敢出来,这会儿眼瞅着自个儿的靠山张副所长来了,这狗仗人势的劲儿立刻就出来了,昂着脑袋吊着眼睛对秦月嚣张地问道,“谁?谁瞅见我偷看你们?少跟这儿瞎胡说八道!”
“茗洁!来坐这儿,我大爷把他最好的龙井茶拿出来了,你来尝尝。”张副所长笑眯眯地招呼着赵茗洁,这一脸讨好像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芬然等人瞥了一眼儿赵茗洁,都以为她跟张副所长是一绳儿上的蚂蚱的时候,没想到赵茗洁抱着双臂,就站在刘混的身边儿对张副所长说道,“张副,我们是来办事儿的,不是来喝茶的。还有,我更喜欢万宝古茶。”说完,抿着嘴儿瞅了身边的刘混一眼儿。
赵茗洁这话一出,仨女人眼睛都直了,没想到这堂堂太平镇的派出所儿所长竟然还跟自个儿是一路的,瞅她瞟刘混的那眼神儿,真是各种滋味都有了。
张副所长这脾气跟他脸一样儿,就是膈应人儿!就是不顺畅!本来从卫生所出来,心里就不舒坦赵茗洁叫上刘混,这会儿一听这话,“噌!”一下火就蹿脑门儿上来了,拍着桌子就说道,“嘿!臭娘们儿!给脸不要是不!仗着自个儿是个所长,当这么多人驳我面子!跟这驴蛋儿似的小子眉来眼去你很得劲儿是不?信不信老子让我表叔马上免了你的职!”
“嘭!”一声实打实,肉挨肉的响,肌肉棒子似的张副所长应声儿飞了出去,跟地瓜似的在地上滚了个几个圈儿才停了下来。
几个女人包括赵茗洁在内都跟呆头鹅似的杵在哪儿不动了,搁谁都没有想到刘混居然直接动手打了人,一拳头还真把肌肉棒子砸飞了。
“你……你个瘪犊子玩意儿?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谁?派出所儿的副所长!咱们老张家最能耐的人儿!你知道不知道他表叔是谁?你个傻缺二球货!你就等着……诶诶诶,你干啥?”裁缝跟瞅见自家牌位被刘混踹翻了似的,仗着张副所长的背景,指着刘混就一顿臭骂,正在骂得爽快的时候,就被刘混给拎了过来。
“啪!”刘混把裁缝拎过来之后一个巴掌就扇在了他脸上。
“哎哟……你……你咋动手打人?!”裁缝疼得办张老脸立刻就红肿了起来。
“啪!”又是一个巴掌抽在了裁缝另外半边儿脸上。
裁缝还一张嘴喷臭水儿地骂,直到第六个巴掌抽下去,裁缝一张脸跟放了半个月的包子一样儿,肿得鼻子眼儿在哪儿都瞅不清楚了。
瞅着裁缝闭嘴之后,刘混就对他问道,“我打你了?”
裁缝再蠢也醒味儿过来,眼前儿这人儿是啥角色了,连忙摇头说道,“没……没有!”
“你这人儿不诚实,我分明打你了,你咋能说我没打呢?”刘混说完,又赏了裁缝一个巴掌。
裁缝哀嚎了一声儿,心里问候了刘混的祖宗十八代,又恨又怒地在心里咒骂着,但是嘴上还是说道,“打……打了打了!”
“谁?谁瞅见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