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
嗓音软软的，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呓语。
跟着，便睡得愈发的熟了，呼吸也均匀缓慢了不少。
浑身都放松了，柔柔的趴在他怀里。
是明眼可见的对他的依赖。
他低头，望着她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模样，血色瞳仁微微闪烁着复杂。
他曾经爱惨了她对他的这种无意识的依赖。
而现在，却也无比痛恨这种依赖。
这样……
他以后要是不在了，她是不是连睡觉，也睡不安稳了。
北宫夜修舔了舔唇，只觉得连舌尖都是苦涩的。
不禁低头下去，捧起她小脸，小心翼翼又虔诚的在她脸庞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夜夜……”
“我的夜夜……”
男人磁性的嗓音，略带暗哑，低沉轻缓。
在幽静的夏夜里，像是最清冷却又最温柔的月色，柔柔的洒落人间。
带着要将她刻入骨髓里的偏执深情。
本来还想，尽全力陪在她身边的。
即便知道不能给她全部最好的，但至少能陪着她，一直到不得不分离的那天。
他从未想过，这一天，会这么快就来临。
这么的突然。
叫人措手不及。
我多想，能陪你度过往后的每个春秋。
只可惜，无能为力。
*
在那晚过后，北宫夜修又一次的，在她的世界里消失晚上了。
夜飘零现在就算是再傻，在经过了那晚他逃避闪躲的眼神和举动后，也意识到了，他在躲着自己。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他不想见到她。
他的了无音讯，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她分明感觉得到，他每天晚上，都是有回来的。
陪她睡觉，把她抱在怀里，给她一个又一个认真虔诚的吻。
她很清楚那些都不是梦。
可是，他到底还是像是在她生活里彻底蒸发了一样的……
这期间，夜飘零去他集团办公大厦找过两次，每次都堵不到人。
他们的前台不敢拦着她，但每次她乘坐他们高层专用电梯上去后，他要么前脚刚走，要么就是干脆人都不在。
她逐渐也不再找他了。
赌着一股气，开始胡作非为，有时整夜不回庄园，直接住在了麋鹿里。
接各种各样高难度的任务，飞往各个国家执行。
“零”这个消失隐匿了一段时间的天才杀手，在突然间，又开始无处不在了起来。
活动的频率，甚至比以前还要高。
此时她照片还挂在通缉榜前三，每天都在上下浮动着金额。
然而她本人却好似毫不在意，动作更是一改低调作风，高调程度和黑泡沫都快有得一拼了。
嚣张得令人吃惊于她的不怕死。
偏偏人家还真的不怕死，因为……不管她怎么暴露行踪，还真他妈就没人抓得住她。
而暗地里那些打算对她动手的人，每次都是在还没见着她人，就失踪了。
有的幸运的，几日后会被人在垃圾堆里找到，只剩下惨不忍睹的残肢，而更多的，则是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一个不漏。
这恐怖又神秘得超乎人类认知的手法，让道上许多人都安分了下去，打死也不敢再对零起什么歪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