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莫名其妙地狠狠踹了一脚腹部的服务生,跌坐在地上泫然欲泣。
一双眼睛被不敢落下的泪水浸得通红。
现在还被人指着鼻子骂她贱,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边上的那些是君临职场上的朋友,还有以前认识的那些导演副导演或者制片人。
都纷纷出来稳住他,还劝他消消气,至于地上的那个女服务生,在得到了自己该有的报酬以后,哭哭啼啼地还是离开了包厢。
“君董,君董消消气,消消气,她新来的不懂规矩,要是有哪里伺候得不好的地方,还望你多包涵包涵。”
最后,就连酒吧的经理都出场了,只为了不让这几位大爷以后拿自己的ktv撒气。
他们拼命地说好话。
君临喝得半醉,又被方才宋浅浅发过来的信息惹得脑袋一阵生疼,别人一碰他,他就立刻推开。
“滚!”
他只阴冷无比地丢了一个字给那经理,经理是一刻也不敢多待了,麻溜地滚了出去。
其他服务生又端了好几杯红酒过来,点头哈腰地帮用开瓶器打开。
“来来来,君董,喝酒喝酒,别让无关紧要的人和无关紧要的事败了我们喝酒的兴致。”
那人倒了一杯红酒给君临,君临自己也是怒气上涌,一把接过就闷头灌。
接着,又不知道是哪里又惹到他了,他眯着猩红的眼睛,盯着包厢的某处看了看,又一脚把面前的红酒瓶全部踹翻在地,又是一片狼藉。
“谁他么让你们画月季花的,谁他么让你们在包厢墙壁上画月季花的,都他么想死了是吗?”
手里的红酒玻璃杯被他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四分五裂。
几个人后背是一阵地冒冷汗,忙解释:“君董,那个,那个是盛开的玫瑰,不是月季花,不是……”
“谁他么让你不画月季画玫瑰的,啊?”君临怒火冲冲地抓住了那个说话的人的领子,很有干架的样子。
这被抓的人也是无奈,这画月季花不行,不画又不行,到底怎么样才行。
都说君董上任以来性情大变,他原本还不信,如今一看,妥妥地信了!
宋宅。
“这果奶,还真是姐你之前给我喝的那个味道。”
宋漫兮不渴,所以她只是浅酌了一口,就开始和宋浅浅聊家常。
“我记得,姐你一直很喜欢喝果奶,有很久了吧,这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宋浅浅垂眸望了一眼自己手里装着温温果奶的玻璃杯,里头的白色液体映照出了她的脸。
那眼眸里盛满了不可掩饰悲伤。
“是很久了,记得我以前上大学刚进娱乐圈的时候,成天跑剧组,累得虚脱。”她把玻璃杯举了起来,灯光打在那上头,闪闪发光。
她浅笑:“有一次,君临来看我,说我的脸色太苍白了,他劝我不需要那么累,那个时候叔叔刚答应给我一年时间,我不能懈怠,嘴上应了他,却依然我行我素。”
“他发了消息过来,跟我说了很多遍,我全当没看见,第二天就有人送了两箱果奶来。”
“那是他送的,我喝着喝着就有了这样的习惯,只不过后来那个果奶的牌子不在了,虽然还是果奶,却不再是最初的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