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漫兮把手机放到了手包里,两个人之间再无交谈。 在车子停下的那一刻,毫无多余情绪地就开门下了车。 晨风卷起,她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她知道君骁不会立刻开走,便走到了后车厢拿了那幅画出来,现在一看,包装果然很精致。不单只是用了上乘的油纸,还因为周围的镶嵌着金丝的边框,在阳光下闪闪夺目。 等到做完了一切之后,她才转回头,对着依旧坐在车子里的人说:“那个......现在还不是正式的宴会场合,等到聚餐的时候,你再打我的电话吧,有需要露面的,我再和你过去。苒苒和小娅还在里头,我爸妈也是,怕是等急了,我就先进去了。” 这是很正常的交代,可换做了他们俩,怎么说都别扭。 其实很讨厌这种明明不合却还是要假装如胶似漆的戏份,她暗暗感叹:看起来,还是得尽快把这段没有爱的婚姻结束了才好,免得两家人都备受折磨。 “很漂亮。” 车子里的人,目光虽然不在她的方向,但是嗓音很有磁性地道。 宋漫兮下意识地就以为他这是在夸自己手上的画,解释道:“包装是我让专人设计的。” “礼服,很漂亮,人......也是。” 宋漫兮捏着画框的手捏了捏,眼神有了一丝闪烁,她没再去看车内的人,只是很礼节性地说了一句:“谢谢。” 而后提着画和手包“嗒嗒嗒”地走了进去,只是背对着他,车里的人并没有发现她脸上逐渐升起的两抹绯红。 ------ 直到她进去了,君骁才收回了并不平静的眸光。 君骁把车子停在了停车场,拉下刹车之后,并未急着下车。而是靠在驾驶座的椅子上,开着窗抽起了烟。 一根一根,慢慢地抽。 烟雾缭绕。 整个环境透着致命的压抑。 裹着纱布的手上早已经戴上了和礼服搭配的手套,也怪不得方才宋漫兮没有看到。 车子的前方停着两辆他依稀记得自己见过的保时捷,那是他们的车子。 车上并没有人,想必是早已经进去了。 就那么的......急不可耐吗? 他的眸子里头有很浓重的森冷,是一种类似猛兽看到猎物的狠绝。那只受伤的手,不自觉地又被他紧紧握住,因为伤口和用力的缘故,手头里头带着些刺痛。 放在置物台的手机亮起了屏幕,静静地开始震动。 足足响了两次,君骁才转过脸来看它,眸光狠厉。右手松开了力道,从嘴上抽出了那根烟,掐灭之后拿过手机接起。 说话简单利落:“我到了。”对方似乎在对答,但是话音不大,不放扩音根本听不见。 “放心吧,我记得我自己答应过的所有事情。” “你以为我是你吗?” “我的手段再狠绝,还是没有达到夫人的境界,要不然,今天就没有你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份了。” “别再做一些无所谓的警告了,要是把我惹毛了,小心鱼死网破。最后,你什么也得不到。” 说完,手指划过屏幕,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