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互相嫌弃之中秃噜完了这顿面条子。
就在轰走了实验室里一群人之后,俩人个子闷头进了卧室,不多时又同时出来了。
顾倾城攥着一手心的汗,斜眼看着苏哲道,“忙着呢?”
苏哲抬眼皮看了她一眼,下意识的绷直了后背,“没。”
“有个朋友送了些洋酒。”顾倾城脸不红不白的咳嗽了两声,就差在脑门上戳着牌子,写上“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苏哲瞄了一眼外头蝉声四起的小院子,继续练习自己的厚脸皮,“有点冷啊!”
“喝点?”顾倾城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顺杆爬,“暖暖身子?”
于是俩人就在室外温度高达28度的情况下,生生把家里的空调开到了23度,然后盘腿坐在娄底创跟前,喝酒上酒了。
顾倾城给苏哲添了一杯酒,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手心里的小抄,“今天……”
手心里的小抄被汗水打湿了一大半,顾倾城磨了磨牙,凭借着多年商场摸爬滚打的经验,老道的道,“今天风有点大哈?”
苏哲满心琢磨着对方喜不喜欢自己,龟毛的个性,恨不得把顾倾城说的每个字儿都掰成八瓣,再用摩斯密码解个密,看看有没有啥暗示。
要说平时,那顾倾城确实没少夹枪带炮的说话,可这次真没有。
准确的说,这会儿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书上好像说,这这么说显的比较委婉。
苏哲翻手,若有似无的卷了卷袖子,怀里的经典鼓鼓囊囊,不用看他也知道,上头对于追女孩子这个事儿,就一字真言,贱!
刷!
苏哲把自己的睡衣脱了下来,光个膀子递给了顾倾城,“披上?”
对于苏哲这种赤裸裸的买肉行为,她心里其实是拒绝的!严正拒绝的那种!
就在顾倾城琢磨着怎么严词拒绝的时候,显然她大脑里那块跟好色有关的区域已经占据了主导地位,因此一开口就是,“好的!”
结果睡衣,假模假样的披在身上,眼睛不住的往苏哲线条紧绷的肌肉上瞄了过去,就差一管502直接站在人家身上才好!
古铜色的皮肤,肌肉紧致而田晓优雅,像一只奔跑的猎豹,兼具了野性和美,看上去嚣张跋扈,就像一块招牌,告诉所有企图挑衅他的人,那只是在扯犊子。
人鱼线、腹肌、胸肌……
苏哲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瞄着顾倾城的视线,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心里确实美滋滋的,看来她还是有点喜欢自己的。
顾倾城一路眼馋的看过去,越看身上越热,却条件反射般把苏哲给的外套裹得更紧了……嗯?
视线停留在胸口的地方,顾倾城皱了皱眉。
“这是……?”
苏哲也低头,顺着顾倾城的视线看过去,也楞了一下。
那是一片三角形的伤口,隐藏在一片肌肉的阴影下,不是很明显。
“哦,这是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一个小意外。”苏哲抬手喝了一口酒,轻描淡写的道。
可顾倾城是搞生物工程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也能算小半个医生。
那个位置,是心脏偏下,肝脏的位置。
肝脏虽然不像心脏那样,但也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再看那个疤痕的尺寸,她推测当时的伤口至少又两指那么大。
这么大的伤口,怎么可能只是个小意外?
是三棱刺?
还是别的什么武器?
顾倾城大概脑补了一下苏哲胸前插着利剑的样子,必定是血如泉涌,“疼吧?”
顾倾城脱口而出。
苏哲本想说不疼,不知为何,一张嘴却说了大实话,“有些疼。”
当时他才十几岁,那是一把来自缅甸的三棱刺,本来是要刺到脏上的,他闪了一下,这才被对方扎上了肝脏。
“为什么要当兵呢?”顾倾城发自内心的问道。
她是真的很好奇,当兵是为了什么呢?
在军营里吃苦不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不过是一个过场,最终还是要退伍,要回归都市,过普通人那样朝五晚九讨生活的日子,何苦呢?
这几年的苦不是白吃了吗?
“我从记事,就是满眼的橄榄绿,”苏哲低头寻思了半天,淡淡的道,“我没有选择。”
“那如果有选择呢?”顾倾城托着下巴又饶有兴致的问道。
苏哲举到嘴边的杯子停了,半晌朝着顾倾城傻傻的咧嘴一笑,“那也当兵!”
那一杆冰凉的钢枪,一腔热血,一群换过命的兄弟,唯有当过兵的人才知道,这是任何地方都换不来的珍贵宝藏。
顾倾城不是很理解,但看苏哲笑的满脸释然,心里也跟着莫名的舒坦,抬手又给苏哲填满了酒。
“那你呢?”苏哲扭头看向顾倾城,“为什么要经商?”
“我只想做个好医生,”顾倾城苦笑道,“不过现在也算是实现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