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受伤的野兽一般嘶吼,每一个汗毛孔头透着浓黑的危险,像是被地狱里的恶鬼盯上了一样,再加上苏哲喝了酒,眼睛通红满是红血丝,要说张勇不害怕那是假的。
手微微一抖,杯子里的酒扬了一些出来,张勇咬了咬牙,再度看向苏哲的时候,后者已经不搭理他,继续喝酒去了。
从小就被保护的非常好的张勇,就像是缺乏对危险的必要直觉的食草动物,想当然的把老虎的呲牙当成了虚张声势。
稳了稳心神,骄纵惯了的张勇,冷笑了一声,杯子里的酒对准苏哲的脑袋浇了下去……
哗!
砰!
在他手里的酒浇在苏哲剪了一半还在斑秃的头发上之前,苏哲手里的酒瓶子已经呼在了张勇脑门上。
名贵的红酒顺着伤口往下流,疼的张勇一阵鬼哭狼嚎。
“嘛的!“绅士的表皮被撕掉字后,张勇只剩下了粗鲁和傲慢,“你敢打我?”
“滚!”
苏哲的表情比刚刚还要危险,像是一只已经炸毛的狮子,但凡张勇敢再多说一句话,他立马就能冲上去撕了这家伙!
张勇吃了个瘪,捂着脑袋,像是为了找回场子似的,趁苏哲不注意,狠狠瞪了他一眼。
而此时,酒保听到声音走了过来,凭借着多年在酒吧工作的眼立,视线在三个人脸上扫了一下,立刻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会回事了。
“这位先生,”朝着微微鞠了一躬,而后砍死礼貌的伸出了手板,“皇庭的规矩,我只能请您先把酒钱结了,然后出去。”
皇庭能引得上流人物趋之若鹜,自然是有自己的规矩,只不过这规矩双标的有些厉害罢了。
“皇庭的规矩我知道,”何韵淡淡的道,“叫你们经理过来。”
服务生看了看何韵,见她一身衣服价值不菲,抿了抿嘴,但考虑到张勇可是皇庭股东张家的长子,于是扭头对何韵道,“这位小姐,看您也是个明白人,何必想不开呢?”
话说的很委婉,委婉的苏哲都听出来这里头话里有话了。
苏哲嚯的一声站了起来,眼睛斜着服务生和张宇,气质完全不似平时那种正直、阳光甚至带点憨傻的感觉,而是看上去异常邪魅、狠辣。
“苏哲……”旁边的何韵歪头试探性的拽了拽苏哲的衣角,“你……你是不是喝多了?”
56度的威士忌啊!这会儿这家伙已经喝了一瓶半了!
就是酒量再好也架不住这么喝啊!
“你再说一遍?”苏哲掏了掏耳朵,摇摇晃晃的像是天桥下边睡马路的醉鬼,“老子没听清。”
“说你是土鳖!”张勇见有人站在自己这边,气焰立刻嚣张起来了,“你耳朵聋了?”
苏哲抬头看着张勇,似笑非笑的不说话。
“哑巴了?”
“告诉你!这里是皇庭!”张勇的气焰更嚣张了,抄起旁边桌上的酒瓶子,有样学样的朝着苏哲脑袋呼了下去,“老子的地盘!”
“苏哲!”何韵在旁边叫了一声就要扑上去帮苏哲挡。
而旁边的服务生什么架势没见过,他既然已经选了边,那必然就得坚定的站下去,否则,那不里外不是人嘛!
默默的往外躲了躲,还顺势拉住了何韵。
打个富家小姐带的土鳖没什么,真伤了这位,他可就别在滨海混了。
嗖!
苏哲没闪也没躲,准确无误的捏着张勇的手腕,而后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在张勇惊恐的表情中,生生逆转了方向,捏着张勇的手狠狠拍了张勇一酒瓶子。
两下,同一个地方,这下血流的更凶了……
“我擦你大爷!”张勇彻底急了,抓着地上敲碎的酒瓶子就朝着苏哲扎了过去,脸上带着血表情狰狞的张勇让何韵吓的都快哭了。
“张勇,”一个冰冷仿佛北极风雪般的声音传来,“你是嫌命长吗?”
杀红眼的张勇脚步一顿,咬了咬后槽牙,没搭理声音的来源,而苏哲喝的眼睛都红了,更是一点力气没收,结结实实的给了这货一脚。
张勇就像是一只破麻袋,飘乎乎的直直飞了出去,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直到撞翻了三张桌子,才停下来。
“啊!!!”
一阵令人牙酸的惨叫,凄厉如鬼。
见这场面,服务生脸上挂不住了,赶紧小跑过去想扶一把张勇,却不想伸手朝他腋下一抄,一片柔软。
吓的脸色刷白,服务生脸一片刷白,他从来没在活人身上感觉到过那种触感。
就跟摸上了章鱼那样的软体动物一样,仿佛……
张勇压根没有肋骨一样!
张勇本来就被苏哲打的够呛,服务生这一撒手,又把他摔的够呛,喊的更惨了,扯着脖子张着大嘴,有进气儿没出气儿了。
“这位先生!”服务生皱着眉毛语气不善的职责苏哲道,“他可是京城张家的长子!今天的事情恐怕你负不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