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浣吸了吸鼻子，“可惜你上了新闻，他很有可能认得你，不然我们就能装成修空调的进去了。”
突然他目光一变，“或许你可以直接进去跟他聊聊啊。”
慕止直接略过他的话，要是自己真能面对父亲，她早就自己来了。
现在只不过是快要回去了，想来见一面。
“哎出来人了。”
慕止扭头往左边看过去，便看见凉若城陪着爸爸并肩而走，两人不知在交谈着什么。
她眼眶泛出点酸水，靠地离栅栏更近一些，想把爸爸的容貌看清。
他比一年前更老了，两鬓已经花白，整个人的形态都没有从前那般精神。
就是做了那几年牢，也未见他又如今这般状态。
一夜之间失去老婆孩子，对谁都是重创。
慕止把手握着紧紧的，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就跑进去跟爸爸相认。
她转过脸去，做了几深呼吸，把酸涩咽回肚子里。
徐徐扭头看去，凉若城还在陪着爸爸说话。
她的目光便多在凉若城上停留了一会儿。
他看起来气色好，与一年前的分别大概就是上多了几分沧桑感。
她突然想起，徐锦兮分明就知道凉若城跟炸死她的人有关系，应该已经将这件事告诉聂江野，后来，聂江野又是如何对付凉若城的
他现在已经是聂氏的董事长，证明当年那场战役，是他胜了。
没有当事人，她无从得知其中的细节。
好奇之下，她上网搜索了一下黄家公司现任的当家人，还是凉若城。
只不过，资料上显示，黄家的公司在去年遭受了商业对手不少重创，现在还在恢复期。
黄家本想一口吃掉聂氏，最后却适得其反，还把自己的公司搭进去，损兵折将。
“哎他们走过来了，快躲躲。”
两人朝这边散步走来，慕止两人赶紧躲到一边。
这次，谈话声渐渐靠近。
“你公司忙，以后也不必每天都去看望小止，让聂家那边知道，少不得会给你带来麻烦。”
“没事，能跟小止说说话我也能放松放松神经，再说，聂江野的心思已经移到一个男人上。”
父亲哼了一声，听起来极为不满，“他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也没有权利管他，但要是让我两个外孙受苦，我一定饶不了他们两个男人。”
话题一转，回到了凉若城上，“你啊，能在自己的婚事上多多上心就好了，你也三十岁了，该成家立业了。”
“大伯，我不想天天面对着一个不的人，那样对我而言反而是一对枷锁。”
“大伯知道你对小止的心思，但是啊，且不说她已经不在了，就算还在，她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你们不合适。”
凉若城没搭话。
鞋子踩在草坪上的声音缓缓靠近，然后停止。
她听到是谁低叹了一声。
“大伯，我该去看小止了。”
“今天我跟你一起去，有你那么勤去看她，她也不会孤独。”
他们走远了，慕止抠着墙面，完全没有从绪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