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会出现在电视里？
凉慕止震惊地无法言语，眼神一转不转地盯着电视屏幕看。
他就站在雪地里，雪花飘扬，落在他的肩膀，头发上。
下一秒，聂江野的声音从电视里传出来。
“凉慕止。”
她心脏猛然戳了一下胸口，手握成拳。
他凝视着镜头，仿佛在跟她对视，然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玫瑰花。
“不过你在哪里，我相信你现在都能看到，看到这束花了么？它是为你准备的，咳咳，这，是我第一次送人花，反正，以后没有我允许，不准收其他男人的花，不准多看别的男人一眼，因为，从今天起，你只能是我聂江野的女人。”
他顿了顿，似乎语无伦次，但是周遭围观的人已经捂着惊叫，有人热泪盈眶。
他似乎想说很多话，但是，最后到嘴的时候，偏又说不出口。
“凉慕止，我喜欢你。”
凉慕止的眼眶蒙上了一层模糊的热气，突然满了，然后成珠落下。
之后直播结束了，但是电视，还是循环播放着“凉慕止，我喜欢你”那一段。
凉慕止跑出去，突然间发现，不仅是医院的病房，甚至是走廊里，还有道路高楼大厦的大屏幕上，都播放着他的表白。
他表情不算温柔，甚至，就连眼神都不算神情，但是，就是这样感情粗糙的他，竟然在全国人民面前对她表白。
仅仅十分钟的时间，这段视频已经在网上传疯了，冠以年度最佳表白的称号。
凉慕止不知道自己想跑去哪里，只是觉得胸腔中有一股力量在驱使着她往前冲，似乎只要用尽力量往前冲，他会在前面等着她。
于是，人们便可以看到一个女人在大街不停地奔跑。
她最后，跑累了，正好站在大桥上，抬眸一看，波光粼粼的江水上，太阳是如此灿烂明媚。
不知花了多长的时间，她才勉强镇定下来，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无法抑制的心跳还在快速的嘭嘭跳动。
这是她收到过，最最特别的表白，而恰好，这个男人，是她喜欢的。
此刻，她已经忘记之前所有为了忘记他而作的努力，满心都被他刚才那句话给充满。
大约看了半小时的太阳，她舔舔干涸的唇，才想起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只嘟了一声就接通了。
“怎么那么久。”男声不悦，声音甚至有点抖。
凉慕止稍微收了点笑容，“你很冷？”
那头默了一下，才说，“说话，捡重点说。”
她勾着笑，手指在栏杆上画着圈圈，“什么重点？”
“你没看到？”
她眼瞳透出捉弄，“看到什么？”
他沉默了，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冷冽的气息。
她柔柔地弯了眼角，“我没看到，但是，我听说，你喜欢我。”
“你的答案。”
“嗯……”她扭头看着天空中出彩的太阳，道，“我考虑考虑。”
“多久？”
“一个月，一周，一天，三，二，一，我答应你。”
那头沉默了许久，再出声的时候，声音依然跟刚才不同。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