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江野眸子微眯，没说话。
“老李头，又出来晨跑啊！”耳边突然响起一声。
凉慕止一惊，看见那边迎面跑过来的两个男人，漂亮的脸蛋出现了慌乱。
她的衣服还没干，怎么能见人！
“嗬！”
地上的人影晃动，她手腕一紧，很快就一头栽进他的胸膛里。
他的身体紧实，温暖，她能感受到，他的手臂紧紧护住她的腰抵向车子。
两个老人跑步经过不由地多看了两眼，但怎么看，都看不到那个女人的面容和身材，只知道手臂和小腿很白。
年轻男人把女人护地密不透风，老人们多看了两眼，露出嘿嘿的笑。
“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那时候浪漫啊，老李头。”
“哼，不就是浪看个日出嘛，哪里有什么浪漫哟！”
凉慕止缓缓睁开眼，正好看见已经完全跳出来的朝阳。
明媚，微凉，幸福。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逐渐收紧，偏在这时，他松开了她，顺手打开车门，二话不说就把她塞进车后座。
凉慕止摩挲着指腹，上头还遗留着他的温度，心情欠佳，她还没抱够呢。
他也坐了进来，随手扔给她一包纸巾和一件衣服，是一件白体恤。
“换上。”
“衣服谁的？”她看了眼，跟他体型不配，偏小。
他徐徐打转方向盘，眼睛目视前方。
“我不穿别的女人的衣服，谢谢。”她把白体恤搁在一边，不打算再碰。
男人斜眸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我的。”
“睁眼说瞎话呢，你的身体我看过，大着呢。”她微微挑眉，声音又懒懒的，让人听不出她有意还是无心。
男人脑海里浮现出上次她揉着惺忪睡眼拉开他浴门的画面，呼吸不由地加重些许。
他没再看她。
“妃桐买的，她不知道我的尺寸。”
“我知道呀，那我下次给你买，如何？”
“不需要。”
话音刚落，他就降下挡板，完全隔绝了凉慕止的注视。
凉慕止撇撇嘴，拿过衣服套上，虽然不够大，但是足够长，勉强能遮住她屁屁。
湿透的衣服她拧了拧，给披挂在旁边的位置上，想着这一路至少得有五六个小时，她睡一觉，醒来衣服被、吹干刚好能穿。
微风徐徐，她很神奇地没有被凉若城的事困扰，眼皮一压，便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脸被凉凉的一只手轻拍了几下。
迷糊睁开眼，他的脸慢慢清晰。
“嗯？到了？”
聂江野丢给她一个袋子，“给你两分钟。”
凉慕止坐起来，努力睁睁眼，精神了许多。
低头一看，盒子里竟然是衣服，不止有裙子，还有内衣裤，都是新的。
聂江野给她买了衣服？
她晾在座位上的衣服虽然差不多干了，可扑鼻而来一阵怪味儿，也不知道那个阿姨泼的是什么水。
她摁亮手机，十一点多，他们还没到天州。
“还没好？”他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凉慕止来不及想太多，利索把衣服穿好了，开门下去。
裙子是清新的薄荷绿，穿在她身上虽然好看，却不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