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完全是用气在说话，眼神懒懒地眯笑，跟只撒娇的小猫似得。
聂江野足足与她对视了一分钟，说不出话。
脸部线条绷紧，额角沁出汗珠。
渐渐地，她没了笑，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她欲伸手去探他的温度，却被他捏住手腕，僵硬地放下。
“我拒绝。”
冷情的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很自然。
他侧身走过，开门进了书房。
凉慕止还保持地仰头看他的姿势，抿抿唇，没感觉受到多大伤害。
她想了想，应该是喜欢地还不够深。
调整了一下，她扭身去开门，探头进去，“私事说完了，现在说公事。”
聂江野瞥了一眼，她依旧笑地个狐狸似得。
是那种能让人想好好疼爱的萌狐，眼神狡黠可爱，却不让人反感。
她把u盘插进他的电脑里，打开给他看。
“聂天这个月来地很勤，然后我翻了以前的记录，发现他每次会面的人都是这几人男人，而且，每次都会交换东西，你看。”
她正说着，视频里的两方男人果然交换了东西，都是礼盒。
“礼盒包装纸虽然变了，但是规格还是一样的大小，所以，里头装的不一定是礼物。”
“还有一点，他们见面的时间都是每个月的月底，而且，都是固定的几个人。”
“最近的视频里，聂天跟对方聊的是聂元飞和对方女儿的婚事，可是今天他又说要凉笙儿嫁进去，说明，他们聊天的内容应该都是幌子，他会不会发现我们在监视他？”
她有条不紊地说完，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他靠在椅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她对着自己的脸一阵摸。
他淡淡阖下眼皮，看向电脑，“这些我都知道。”
“哦……那你去查，有线索查地就快。”
“你知道我要查什么？”
“不知道，你告诉我。”
“我的事，你不用管。”
“我……”
“出去工作。”
工作……
她的工作就是煮饭婆。
凉慕止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如此冷淡，大抵是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她深看了他两眼，才带门出去。
之后，考虑着要不然取消喜欢他算了，这样的脾气，以后过日子怎么过？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把他挪进‘待定’区。
回到厨房里，她碰了一把水洗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今天她太冲动了，虽然是跟着感觉走没错，但是这份感觉似乎还在摇摆不定。
方威匆匆赶到聂家，拿起文件就直接上了聂江野的书房。
“总裁，查到了！”
事情有了眉目，方威激动地脊背出汗。
聂江野接过文件浏览，眉目越发地凝重。
下头，早安和岁岁都已经放学回来了，岁岁黏在早安身后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早安绷着小脸自顾自往前走，高冷！
凉慕止刚想说什么，却看见早安背的书包跟阿姨手里拿的那只岁岁的书包拥有同样的学院标志。
都是……岁岁那所学校的！
“宝贝，你什么时候换的书包？”
“今天四十九号到我们学校把我转校了，大哥，我不要跟蠢丫头一个学校。”早安抱着她双腿，难得地撒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