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一份文件，都是莫氏做假账的证据！
“这……聂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看不懂么，这可是莫总你的公司，连我这个外人都知道的事情，你怎么会不知道？”
莫荣眼瞳似乎要瞪裂了，咬牙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聂江野从容淡静，“就是想跟莫总谈一笔交易。”
眼色流转之间，莫荣也明白了。
“凉慕止没有在我的酒水里下毒！”
“莫总聪明。”聂江野勾唇。
莫荣郁闷地挥手离去，心里十分不痛快。
眼看着莫荣负气离开了包厢，李瑶却不解了。
“总裁为何不直接让他指罪凉笙儿，这样她也不会再找慕止小姐的麻烦了。”
“你亲眼见到凉笙儿投毒了？”他语气稍有点重。
李瑶低了头，没敢回话，她知道总裁历来一身正气，虽行事雷厉风行，却从来也不会冤枉人。
更不会以权压人，完全罔顾真相。
“我给她自由，剩下的让她自己来，还有，这件事别告诉她。”聂江野随意切了一块鹅肝往嘴里送。
李瑶暗暗收紧了五指，道，“慕止小姐承了您那么大的恩惠却不自知，这对总裁不公平。”
“而且，因为这事，总裁的名誉一度受损，明明没有结婚，却在网上成了已婚人士，甚至，甚至有人说您不如莫荣，所以慕止小姐才决定另嫁他人！”
聂江野叉子一顿，抬眸望她，“你很委屈？”
李瑶眼眶微微泛红，“我是替总裁委屈。”
“我不委屈。”聂江野一脸沉静地看着她。
李瑶被他灼人的目光威慑到，即刻低了头，“我……是我僭越了。”
聂江野淡淡错开眼，随口问道，“今晚还有什么安排？”
李瑶端正道：“没了，这两天行程比较松。”
“嗯。”
聂江野继续用餐。
沉静了几分钟，李瑶难掩忐忑之色。
“有事就说。”
李瑶咬咬唇，垂头道，“三年前总裁曾应下我一个要求，不知现在还作不作数？”
她眼里满是期盼。
聂江野想起三年前她曾辛苦照顾过岁岁一事，当时他确实应了她一个要求。
她却说只要进入聂氏工作即可。
他便说，这个要求可以随时提。
搁下刀叉，他道，“作数。”
李瑶差点就高兴哭了，急忙说，“家里父母催婚，我就撒谎跟他们说已经找到男朋友了，可没想到他们突然找来了，现在就在家里等我领男朋友回去……”
“总裁您也知道，这几年我尽力为公司做事，根本不得空谈感情，要是让我爸妈知道我撒谎，他们肯定会马上让我辞职回家相亲的。”
眼见着聂江野听进去了，也没有生气，她便大胆起来。
“所以，我想请总裁帮我个忙，假扮一晚我的男朋友，可，可以么？”
她满怀希冀地看着他。
“不能。”
她的心骤然冷却，脸跟被人扇了十个巴掌一样疼。
咬着唇，眼眶湿润，“可是您说过，任何要求都可以。”
聂江野擦擦唇，起身，“在民众眼里，我已经是已婚人士，这个忙，不方便帮。”
“可是，可以跟我父母澄清……”
“李秘书，你醉了，以后别喝酒，可以下班了。”他语气冷然，颀长的背影离她远去。
李瑶绷住的眼泪顷刻落成珠子吧嗒吧嗒坠落下来。
“那个女人在你眼里，就那么重要么！”
她负气点击着微博上的新闻，一看到凉慕止的照片，她就使劲地戳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