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奶奶。”
聂江野两兄妹轻声问好，几人都朝来人迎过去。
就连凉慕止也忍着伤痛走过去。
来人是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身边跟着纪宝拉。
这气氛，这情况，凉慕止懂了。
看来，她即将要被上演‘带着钱离开我孙子！’的狗血戏码了！
何语晴轻唤了声，伸手去扶老太太，“妈。”
却不料被老太太一把手甩开，“我不是你妈！自从你一年前决定另嫁他人，就该知道这点！”
何语晴脸色僵化，没有顶嘴。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凉慕止置身事外，都紧张地不敢大喘气，这家子人也太乱了。
聂江野不着痕迹地走到妈妈前面，挡住了他奶奶的瞪眼。
“奶奶，你怎么也过来了。”
“哼！我不过来，你都不知道会被这个女人卖给谁了！随便找个野女人就就想塞给我的孙子，你休想！”
何语晴强硬起来，“妈……老夫人，就算我不再是聂家的人，但我永远是三儿的亲妈，他的婚事，我有第一话语权。”
“我是聂家的主母！江野的婚事，只能我说了算！你要真想管事，就去万家管！”老太太急不可耐地反击回去。
何语晴没再说什么，只是脸色沉到了谷底，自己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
老太太也带着纪宝拉到主位上坐下。
“凉慕止小姐。”老太太声音薄凉。
一直被忽略的凉慕止冷不丁被叫到名字，心不由地瑟缩了一下。
她呼了一口气，淡定转身，“老夫人，晚上好。”
老太太讥诮地勾唇一笑，“凉小姐，你可知道今天晚上你给我们聂家添了多少的麻烦么？”
凉慕止望了一眼聂江野，轻轻道：“老夫人说的没错，是我给首长造成麻烦，这点我道歉，至于麻烦可多可少，全凭于首长来说。”
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老太太脸色一闷，随即又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把错都归到我孙子头上？！”
“是三儿主动去抢婚的，错不是他还能是谁，依我看，让他们结婚是最好的法子，一举三得。”何语晴忍不住插了一句。
“你给我住嘴！”老太太急了。
旋即又冷眼看向凉慕止，“我呢，身为江野的奶奶，今晚就把话放在这里了，过去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你自己的事儿我们也没有任何兴趣插手！
但是你必须明白一件事，江野跟你不会产生任何关系，你是你，他是他，你们两个永远不可能。”
“知难而退，才是一个女子的涵养，你虽然现在落魄，但也曾是名媛，该知道这个道理。”
听完老太太的‘劝诫’，凉慕止并没有生气或恼怒，也没有觉得自尊心受辱。
她只是觉得，老夫人说的话，不对。
她又看了聂江野一眼，注视着他的眼睛。
这一刻，她好像看了一个全新的他，不再是首长，不再是她的上级。
只是一个，男人。
她读不懂他眼睛里的意思，但她清楚自己的想法。
她的心，正在滋生出一种模糊的悸动，那是对这个男人完全全新的另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