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孝恒自己接了采矿任务,扛着锄头就挖矿去了,采矿任务属于一星任务,只要每天坚持采集,半个月一般就能完成三次,张孝恒异种灵力缠身,实力发挥不出来,不打算参加战斗任务和其他费脑子的任务,于是就选择了这个。 谁知,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学子们再次自发地到矿洞集合了,由于人太多,大家被自己的队长按住,留在原地等待,由长风哥、云浪哥和几位大队长加上几位嚣张哥的老队员进去询问情况。 两百多个学子忽然就气势汹汹地守在了矿洞口,把马朝忠又给惊动了,这位炼器营将军问清情况之后,安抚了两句,留下一句“嘿!我这个臭脾气!”就亲自进入矿洞,带着几个学子找嚣张哥去了。 当这帮人赶到时,差点没认出这位嚣张哥来,他完全变成了一名合格的矿工,精赤着上身,挥舞着锄头,一张脸上黑漆漆,花里胡哨的,看到众人时,那一双发亮的眼睛就是唯一的一抹亮色。 有几个人的眼泪当场就涌出来了,例如云浪,例如胭脂,例如赵心怡,这几个人上去就死死抓住他:“嚣张哥,你……你别这样啊,我们可以帮你任务的。” 张孝恒吓了一跳,整个人抖了几抖:“喂!冷静!哎呀!嘶……你们几个干嘛来的?我记得你们没接挖矿任务啊?我记得,云浪你是调查任务,因为你该多想想细节问题;铁头你是侦察任务,因为你总是只想着打架,头太铁;胭脂姐是战斗任务,你的灵体综合性很强,特别需要多多实战;大柱哥是追踪任务,因为你的最大问题是机动性太弱,你需要好好练一练我教你的步法,补足短板;铁牛哥也是调查任务,铁牛哥心思其实十分细腻,不要老是简单粗暴,玩一刀两断;禽兽哥……” “别说了!”禽兽哥李为民忍不住了,这个最懂得明哲保身,最冷静的家伙也有忍不住泪水的时候:“够了!嚣张哥,你不要只考虑我们了,你为所有人都考虑到了,却唯独忘了你自己!你难道忘了,你是我们的老大啊!你是我们西秀城七营总首领啊!你怎么能……怎么能一个人躲在这里做这个!” “呜呜呜……”四周传来了各种哭泣声,来之前,大家都在努力压抑自己,但是现在都有点忍不住了。 马朝忠也上来说道:“是啊嚣张哥!哎哟我这臭脾气都忍不了,其实你的情况大家都清楚,你是不一样的,峰主专门打招呼,元帅专门下特赦,你不用做任务的,难道你的导师没告诉过你,即使你的秘方也可以为你提供足够的任务星数吗?” 胭脂和赵心怡拉着他的衣角,眼泪已经横流,情绪已经达到爆发点,开口已经快要说出来的时候,张孝恒大喊一声:“停!” “呼……”长出了一口气,张孝恒说道:“哭出来的这几个,先擦一下眼泪,像什么样子?你们一个个的,还带着马将军过来的?总不能让马将军看咱学子的笑话吧?都十三岁半的人了,血杀之战眼看结束了,还那么不成熟?” “咦!长风哥,你咋回事啊你,我向来认为你是最成熟的一个,你看你个子比谁都高,你也能哭!” 长风哥擦擦眼泪:“我是矿渣迷了眼。行了,都别哭了,嚣张哥一定有他的打算呢。” 张孝恒呵呵一笑:“得了,还是你了解我,你们以为我不舍得麻烦你们吗?恰恰错了,我为什么来挖煤?啊不,采矿?因为我还不想放弃,我还要修炼,我还要入道,我还要带着大家参加最终战呢!” “为什么我采矿?因为我发现,这是目前最适合我的任务,持续不断地用力可以帮我排出异种灵力。” “什么!”众人大惊,想不到嚣张哥采矿,是带着这个目的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好难过的了,反而是好事。 “行了,都回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张孝恒摆摆手:“我好着呢,现在我不光没有放弃,还上报导师,破格提前拿到了一个血杀最终战的位置,你们以为我会放弃吗?” 张孝恒冷笑一声:“要我说,现在要加油的是你们,我可是拿到最终战名额的男人了,你们?嘿嘿,还不确定呢!你们几品了?离入道还有多远?最终战的时候可以拿得出多少的实力?嘿,好好努力吧,到时候可不要拖我后腿。” “什……什么!”想不到,这嚣张哥不声不响地,居然就干出了这种事,血杀训练五年,为的就是最终战的那一役,七大峰,每一个训练营里最出色的学子会被最终一战被集中在一起,为了荣誉殊死一战,那一战伤亡会极大,谁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活下来。 所以,在历届血杀训练之中,从未发生类似的事情,想不到,竟然有人会提前要名额,主动请战。 “为什么?”沈云浪问道:“最终一战虽是荣誉之战,但是死伤过重,多少人避之唯恐不及,嚣张哥,以你的身体,为什么还要……” 张孝恒反问道:“那你和长风哥又是怎么来的?” 张孝恒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众所周知,墨玉沈家是宗门大世家,他们哪儿来的?以他们家族的本钱,根本不需要参加这种危险严苛的血杀之战。 “……”云浪濡喏了一句:“我们……是不同的。” “的确不同。”张孝恒笑呵呵地说道:“你们是世家大族,别人只能看到你们光鲜亮丽的一面,却不知,压在你们肩上的担子其实很重,你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弱小就是原罪的道理。” “你们两兄弟的关系其实很好,但是为了分一个胜负,一直以来却互别苗头,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