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个人说的事,一开始别人还听得懂,到了后来,一屋子人只能傻着眼听他们说,就连让子归心都插不上嘴,但她好歹算是对于阵法有过深入研究的人,虽然插不上话,勉强也还听得懂。 剩下的人可就没辙了,他们真的听傻了,他们坐立不安,看着那三个人说个不停,却又完全插不上话,听不懂,话也不敢说,朋友,你经历过绝望吗?这里就是了。 终于,易空灵摆摆手:“你们去吧,别在这儿待着了,有我在这儿看着,留一个人传话就行了,他们可能需要一些材料,需要时我会告诉你们,有什么事,等他们谈完再说。” 峰主,哦不,国主开口了,那还能说什么?明无非、华太平、司空寿还有谁黄四人只好告退了。 几个人出来之后,发现眉黄等主官导师都等在外面,见众人出来了,眉黄赶紧上前一步:“司空将军,怎么样了?嚣张哥怎么了?为什么又被叫进去了?还进去了那么久?他没事吧?” 说话时,眉黄神色冰冷,明明两位大帅也在,她却视而不见,就找着司空寿说话。 明无非也不在意,肃然站在一旁,盯着眉黄发呆。 司空寿大咧咧地答道:“别提了,嚣张哥说了什么,我完全就听不懂,国主和峰主也在旁边坐着说不上话,后来,干脆把我们赶出来了,你问我怎么样了,我还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说眉黄啊,你是嚣张哥的导师,嚣张哥到底咋回事啊?” ……这算怎么回事呢?几个主官导师都无语了,七营主官铁黄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先把孩子们接回去了?在外面浪了几个月了,也该接回去好好休整一下,结算一下试炼结果了吧?这一次,他们太给咱们长脸了,司空大将军,给个军功不过分吧?” 司空寿长长地“嗯”了一声:“我觉得可以。” 明无非却摇摇头:“我觉得不行。” “啊?!”众人大惊,司空寿急道:“明帅,别啊!这种级别的大战,他们能回来就足以记一个军功了,何况,他们还奇袭了矿脉,在敌人后方形成了牵制,一个军功怎么了?” 明无非淡淡地瞧了他一眼:“所以说,这么大的功劳,在你眼里,就一个军功吗?” “啊……” 明无非面无表情地说道:“至少一个上等军功,听好了,是上等军功!他们从包围圈里突围,在海族大军后方游走了三个月,最后还劫回了咱们的矿,凭着这些矿,还跟海族谈成了一件大事,这件事就暂不透露了。但是,那么大的功劳,你个老禽兽一个军功就打发了?你这大将军也忒抠了。” 司空寿听得愣了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啥……上等军功?明帅,我说的可是每人都有一个军功,人人都有啊?” 明无非仍然淡淡地回答:“你看我像是在说笑的样子吗?他们的功劳,不值吗?要我说,至少一人一个上等军功先给着,之后再重新结算他们的功劳,具体加多少,另外再说。” 明无非一派元帅风采显露无疑:“这一次可是跨族凡战,还涉及后续谈判,本来就该出现海量军功,结果两边各自有原因,就这么对峙了那么久,要不是有学子们,多么难得的一战,居然无功可赏,你自己说,好意思吗?” “不好意思,太不好意思了!”司空寿立刻换了一张脸,笑嘻嘻地凑到明无非面前:“嘿嘿,明帅,听说孩子们还带回来不少三品、四品海族的尸体,哎呀,可把他们的储物袋挤惨了,他们回来时,有些东西都在身上背着,您看……” 明无非大手一挥:“一人先赏一个行军储物袋,额外赏赐,不算进军功。” “谢明帅!末将这就去办!”司空寿就是这么护短,那么大一个人,蹦起来就是老高,得了一句话,乐颠乐颠就去办去了。 “等等。”明无非忽然将他叫住:“军功的事,先别告诉孩子们,让他们冷静冷静,平复一下心情,只说战斗有功,得元帅夸赞即可,别让他们飘了。” “是!大帅!”司空寿蹬蹬蹬就跑出去了,不一会儿,他又蹬蹬蹬跑回来:“嗨呀,我跑个什么劲?营地主官们都在呢嘛。” “哈哈哈!”大家一阵哄笑。 司空寿一挥手:“都回去吧,你们几个,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天天都在问学子们的消息,现在好了,凯旋而归了!明帅刚才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吧?都回吧!” “好!谢明帅,谢司空大将军。”包括谁黄和眉黄,七位营地主官郑重地行了完整的灵者礼,这一次,导师们一颗心总算放回肚子里了。 …… 当日无话,但到了第二天,本该回营休整的学子们却自发地聚到了将军府,按照他们五行阵的站位站好,静静等待着嚣张哥的消息。 在他们看来,大战既已过去,一切既已恢复正轨,嚣张哥就没有不回去的道理,但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嚣张哥还有重要的事,连大将军和大元帅都插不上手的事情在做,还停留在将军府,彻夜未归。 学子们等了一天,什么都没有等来,他们到晚上才各自回营。 第二天依然如此,可还是见不到人,他们也不吵闹,只是在各自队长的指挥下安静地等待着,除了吃饭睡觉,他们就是不走,这一天,又到了晚上才各自回营。 第三天,他们又来了,司空寿没辙了,导师们也没辙了,只能给他们尽量准备好食水,让他们稍稍方便一点。 时间来到了第三天午时,终于,大厅门开了,张孝恒、红河、血牙三人一边大步出门,一边拿着图纸指指点点,聚精会神,不知到底在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