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灵修的战斗,一旦受伤就意味着灵体灵力被打散,短时间难以恢复,也就意味着分胜负的时候到了。 “上!”王票和鸣虫二人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 趁他病,要他命! “虎咆千里!” “虎尾鞭!” 两人不再保留,使出了虎咆拳的杀招,虎咆千里是虎咆拳的第七招,也是最后一招,双掌呈虎爪之印,聚全身之力,借冲锋之势使出超越自身力量的一招。 而虎尾鞭则是踢腿如鞭,由上而下的抽击,有了冲锋借势的优势,同样是超越自身力量的全力一击。 眼看两记重招就要同时命中,灵猫要是挨上这一下,不死也是重伤,再加上独狼已死,只要此招落实,那就是乾坤已定。 谁知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很骨感,在这个紧要关头,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朵巨大的风灵花,风灵花开,一下挡住了两人的全力一击。植系灵体前期作用平平,防御力控场力却是一流的,所以两人全力一击就如打中了一团棉花,毫不受力。 这是什么?两人大吃一惊,却不知更吃惊的还在后头,那风灵花中竟然伸出一条长蕊,随着秀娘的一声娇诧,两人被一下缠住。 “动手!” 与此同时,孩童清澈的声音响起,王票和鸣虫惊讶地瞪大双眼,张大双口,却怎么也想不到,攻击竟然是从后方而来! “虎啸天下!”虎咆拳的第六招,是双手齐出的群攻招数,而出招之人,正是兽灵附体的独狼! “不可能!” “轰!” 一瞬间,猎人变成了猎物,局势再次反转,本以为重伤垂死的人却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两人身后,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局势,如江河倒倾,乾坤反转,变化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此时,王票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反被算计了! 王票不像独狼和灵猫,他其实很精明,很懂得掌控局势,所以,只是一瞬间,他就知道整件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在演戏! 从一开始,兄弟反目的戏码就是在演戏! 而鸣虫上钩之后,自己也以为十拿九稳,便跟着就出来了。这之后,灵猫的负隅顽抗也是在演戏,那是为了将自己二人引到风灵花旁边,引到背对独狼的位置,让独狼的偷袭更加方便,轻松! 甚至……灵猫的兽灵附体也是在演戏,是为了掩盖独狼兽灵附体散发出的气势,让自己二人不能发现!也就是说,就连灵猫摔倒的位置,也是经过了精心安排设计的,为的就是更方便三人合力,瞬间让自己和鸣虫失去反抗能力! 好精明的陷阱,好深的算计! 王票挣扎着爬起身来,“哇!”地吐出一口老血:“什么时候?” 他没有问“为什么?”,正因为明白,所以不问为什么,而是问何时,他想问的,其实是两人何时知道被利用算计了,何时决定反戈一击的。 “在他们见到我的时候。”回答的声音意外地稚嫩,王票和鸣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回答的人,这是……那个孩子? 相比鸣虫,王票的惊讶更甚,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傻孩子,是一个八岁了,连话都不会说,整天痴痴傻傻的傻孩子。 “你……怎么会是你?”王票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颤颤巍巍地问。 张孝恒一改刚才害怕小孩的可怜模样,悠然走上前来,首先扔给灵猫一个东西:“这是钥匙,我母子答应的东西,在平原峡,我们居住的房子,屋后花园中,面对灵池左数第三颗树下,埋着两百六十灵币,很好找,正对着那棵树旁边的白石头,这是我娘留下的私房钱,现在归你们了。” 说完,回头看向王票,张孝恒微微一笑:“没想到吗?其实整件事并不复杂,详细给你解释一下又何妨,但是你要先告诉我,我和我娘身上的什么,是用来换取你们报酬的。是我的头,还是血?独狼说,那东西丢失了,但我知道,肯定在你们身上,我猜的没错吧。” “你!”王票吃惊地瞪大眼:“是独狼告诉你的吗?你怎么知道要你的头……” “头颅?我的吗?”张孝恒歪头一笑:“那我就放心了,与我娘无关,对吧。” 这句话一出,相比略显懵懂的独狼、灵猫、鸣虫,王票简直惊呆了,他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你……你,你!” 这样的豁达心胸,即使一个老江湖,能否做到如此?更可怕的是,自从开口以来,他好像能看穿自己的所有心思,包括那脱口而出的头颅,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然而,却被如此豁达的一句话轻松化解…… 这样的聪明才智,这样豁达心胸,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 张孝恒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敢回去找我大伯拿钱吗?独狼他们不知我爹是谁,你们每个人都不知道吗?我一点都不信,如果不知,你为何非要暗算你的同伴,要知道,此时此刻,此事不成,你将会永无宁日,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去背叛一个未来肯定比自己强大的伙伴的。” “并且呢,即使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也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张孝恒说道:“杀了我们之后,就推说打不开那什么神机盒,让他们回去找张燕杰算账,不就好了?借刀杀人多方便?所以,我在知道神机盒之前,就猜测你们早就拿到报酬了,只是需要用我的命,去开启报酬,对吗。” 这个推理,之前在独狼和灵猫那里就进行过了一次,让两人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而轮到王票时,他彻底服气了,因为他是书生,他非常清楚这种推论的难度。的确,去掉不合理的,无论结论多古怪,那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