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到班级,我没有坐在严若娴的旁边,而是去了最后一排,因为没有保护好安北,我感觉愧对于她。
今天对于她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她失去了一个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朋友,同时多了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敌人。
没错,今天子痕殿下会到班级来,他那个人的个性,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担忧的看着严若娴的背影,却发现她正看向安北的位置,眼神中似乎充满了不安和疑惑,难道她已经有所察觉?
我有些心虚的将手中安北的那串手珠握得更紧了,要我怎么对她说才好?
正在这时,老师带着子痕殿下走进了教室,而严若娴却还浑然不知。
我紧张的看向前面,子痕殿下做完自我介绍,在班级同学的惊异目光下,问谁愿意接受他成为新的同桌,让我意外的是偏偏这个时候严若娴举手了!
该死!我看得出严若娴是无心的,她应该是有事要说,但一切冥冥之中就像注定好了的一样,让你根本无处可躲,防不胜防。
子痕殿下很满意的走到了严若娴的面前,还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我开始后悔,离开了那个位置。
他骄傲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子,还算友好的伸手想要和严若娴打个招呼。
可是严若娴却站了起来,从他的身边走过,去老师那边请假,那种不将子痕殿下放在眼里的表情,让那个一向自认为魅力无限的家伙感觉到了侮辱。
我知道严若娴打算去哪里,她一定是去找安北,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北更重要!
我匆匆看了一眼强忍着怒火的子痕殿下,无暇顾及他的感受,也跟着严若娴一起冲出了教室。
没错,开学第一天就旷课,而且是在高三的最后**时间里,那又怎么样呢?对于我和严若娴来说,高考毫无意义,虽然她还不知道。
公交车站边,我看到了严若娴的身影,她像只可怜的无依无靠的小动物一样,无助的追着一辆刚刚离开的公交车。
第一次看到她那么紧张那么不知所措,发现公交车不会停下之后,她转身似乎打算想别的办法,却看到了我,脸上的慌张,让我更加愧疚。
我将安北的那串手珠交给她,那串戴在手腕上的黑色石头的手链,上面的每一颗石头上面都刻着北字,我不知道这个对安北或者严若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她问我安北去了哪里,我摇头冷漠的说不知道,对不起,或许我还不善于撒谎。
她的脸色有所缓和,但依旧担忧,却不打算从我这里获得更多的消息,而是上了另外一辆公交车,透过车窗,我依旧可以看到她的脸,却不想阻止她,迟早要面对的,只是但愿她永远不会知道安北已经永久的离开她。
我没有勇气追上去,只能像个犯错误的孩子一样远远的跟着她,守护着她,就像曾经的安北一样,我想我正在一点一点的成为安北的影子,带着对他的愧疚,还有他肩负的责任,做着他曾经一直再做的事。
严若娴从安北家里出来,依旧伤感,她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城市里穿梭,似乎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在挣扎,最终,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她终于还是放弃了。
回到了小区的门口,她将自己的忧伤告诉了一直在小区门口摆小摊子的李奶奶,看来对于她来说,我不是最好的倾诉对象。
看到她脆弱的样子,我还是鼓起勇气走过去,给予她最后的温暖,告诉她每个人的人生都会经历几次离别,安北不想他难过,也不想看到她流泪,没有他,还有我。
她愣愣的仰头看我,眼神从热烈逐渐没有了色彩,看来安北在她心里的位置是无可替代的,即便是我也不行。
我也无法面对这样伤感的严若娴,一切都是我的错不是吗?是我不够强大,没有能力阻止悲剧的发生。
她开始追问我是不是知道安北在哪里,我无言以对,不想骗她,也不想让她难过,最后,严若娴还是妥协了,她说如果我找到了安北,让我转告他,要好好活着。
我有些动容,她对安北的期待,和安北对她的期待一样,都是简单的好好活着,然后如此简单的期望,却成为了最大的奢侈。
回到房间,我竟然看到了子痕殿下,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喝着一杯红酒。
“你怎么在我这里?不是应该有属于你的角色和住处吗?”我冷着脸看他,今天心情很糟糕。
子痕殿下微微仰头看向我,嘴角是意味深长的笑容,低声说:“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透透气,我当然要好好的玩一玩,而你,对于我来说是最有趣的游戏之一。”
“你什么意思?”我隐约感觉他会做出什么触犯我底线的事。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要提醒你,我有我的任务,希望你不要因为自己的私欲阻止我的行动。”子痕殿下警告我。
他的意思我明白,而且我知道如果我做出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那么倒霉的必然是严若娴,他所说的有趣的游戏,无非是用严若娴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