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之外,起义军临时营地。
张渠看着一身艳红艳红的刘毕,无语了半响,才开口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想要明着攻成关,暗地里埋伏在侧?呵,心可真大,想致我们于死地吗?”
这丫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穿的跟个娘们似的。若不是他神魂的气息没变,都还以为有人夺舍了他。
刘毕耸耸肩,说道:“我觉得他们是在骗我,于叔那人是个阴谋家,他肯定不会相信我。”
“那你的想法呢?”
张渠看向刘毕,眼神深邃,看不到丝毫情绪:“他想要你过去帮忙,我看很好嘛!”
于叔让刘毕带话,攻打成关必须要刘毕过去帮忙,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离间张渠他们,也为了试探张渠是否真的失去了理智。
刘毕不知道为何,面对张渠时总感觉胆战心惊的,有种发自内心的胆寒,就像是遇到了天敌一样,自己什么想法都瞒不住对方一样。
所以,在张渠问话后,他咽了咽口水,颇有些紧张的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只要是你让我做的,我肯定没二话。”
张渠的表情有些玩味,一口便答应了下来:“好,那你就去,不过,我要你在自认为最恰当的时刻,想办法把他们暴露出来,我要让他们变成我们!”
刘毕秒懂,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要把于叔他们往死里坑的节奏。
刘毕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说道:“可要是他们其实是骗我的,他们根本不来呢?”
“来不来无所谓,他们的目的地无非三个,要么跑到大江边上观望,距离还不会太远。要么在附近埋伏,等待我们被西秦剿灭后,来渔翁得利。要么反其道而行,真的进攻成关。”
说到这里,张渠抬头看了眼刘毕,说道:“那么,你认为,那个可能性更高些呢?”
刘毕不假思索的道:“换个地方,继续躲靠近大江边上观望。”
“可骗得了我们吗?哪怕为了让我们上钩,他们都会装模作样的往前挪挪,而到时候我会把西秦军引到他们附近,逼迫他们不得不再往前面走些。”
刘毕发现,于叔和张渠比起来真的太嫩了一些,不,哪怕是他自己上,也算不过张渠。
不等刘毕开口,张渠对他露出了一抹冷笑,道:“只要他们敢往前走,就别想再藏着了。而在这之前,为了让你能取信他们,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不,不,不,一点都不委屈。”刘毕想到自己的任务,心中生出无限悲凉,仰天无语泪先行。
有谁主动凑过去给人打的,没有别人,正是区区在下。
可哪怕到时候会被西秦军痛扁,刘毕也不敢表露出半点的不满。
“好,既然你觉得不委屈就好。”
张渠漫不经心的走过去,那样子笑的特别贱。
刘毕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忍不住退一步,道:“你干啥,我对男人可不感兴趣,你找其他人吧。”
“别怕,只是委屈你一下,一下就过去了。”张渠二话不说就动起了手。
一顿胖揍,刘毕那身红艳艳的衣服变成了破烂装,两眼发晕,鼻青脸肿,好不狼狈。
他几乎是爬着出去的,太踏马狠了,绝对是借机肆意报复,演戏也不用这么逼真,真下得去手。
离开了帐篷后,刘毕破口大骂,骂的声音惊动了周围的护卫,当即张渠的侍从与他的侍从拔刀相向。
张渠从帐中冲了出来,吓得刘毕连滚带爬,跑到护卫当中,大声放狠话:“行,张渠,你有本事,我和你没完,你给我等着。”
毫无威慑力的话直接被张渠无视了,他冷冰冰的说道:“胆小鬼,想离开趁早,从此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还有,嘴再这么贱,下次非把你的牙全敲了去。”
说着,张渠做着假动作,吓得刘毕没了争嘴的心思,带着手下狼狈的离开了张渠的营地。
不到天明,项青和于侯,詹姆斯三人就来了,直入营帐,看着张渠一夜不眠的坐在那里。
不等三人开口质问缘由,张渠率先说道:
“于叔他们将会去攻打成关,而将由我们牵制西秦主力部队,刘毕带一半兵力已经全去支援他们,现在我们这里还剩十七万左右的兵马,足以拖住西秦主力,给他们创造夺关的机会。”
听到这番话,三人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倒是心里对起义军中的流言蜚语有了几分明悟。
虽然不知道具体缘由,可刘毕带一半兵马连夜离去是不争的事实,挨揍怕也跟他心生叛意有关。
张渠没有解释的兴趣,又说了几句,便让他们回去,他也接管了刘毕留下的兵马,这其中大部分都新兵。
天刚刚放黑,詹姆斯主动找张渠,说明了来意:“晨曦巫师大人会话了,他同意您的意思,于叔等人将交由你们处置。并且,只要您能获取这场仗的胜利,我们将全力支持您的发展。”
“天助我也!”
张渠一下子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