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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胡虏营中大乱,韩易、车腊、余化三人乘机率兵直突胡虏前营。余化一进来就领着二百人四处放火,而且避免与胡虏纠缠,只管往营后杀去。韩易则与车腊率军组成阵势,一路层层推进,杀得胡虏抱头鼠窜。
另一千汉军则在高览、马延、张铠的带领下,从两边的峭壁上直坠大营后寨。马延率领二百人把守山道,张铠一进营寨同样的四处放火,不与胡虏多做纠缠,只管往前营杀去。高览则领兵扑向四处聚集之胡虏,奋勇将之杀散。
此举大出鲜卑胡虏的意料,胡虏的两部大人无奈之下只得各自调集聚集在身边的战士,去抵挡前后夹击而来的两支汉军,希望能够缓和住汉军的攻势。然而就在这紧要地关头,数里之外,山口的那座鲜卑大营也燃烧了起来,在黑夜之中看去,熊熊的火光十分刺目。喊杀的喧哗声传出老远。
就在两部鲜卑大人惊疑不定时,先锋大营整营都被点燃了起来。大营的鲜卑人本来就多,又被大火一逼,更加的混乱不堪。无数人被挤推的失足摔入火窟,又或摔下山崖,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两支汉军在放完火后,在急速间就地整队完毕,凶猛无比的朝鲜卑人围杀过来。强大地攻击力在瞬息间就爆发出来,杀的鲜卑人纷纷后退,溃不成军,根本没有深思的时间。看到对方前后夹击,越杀越近,两部鲜卑大人一人激愤的上前杀敌,另一人却无可奈何的下令撤退,领着数十人沿着一处不甚陡峭的山崖,一路下滑,消失在黑暗之中。
车腊在混乱中,开弓一箭射杀了正与高览交战的一部鲜卑大人。高览愤愤的瞪了车腊一眼,大吼一声,又带着百余人冲下山道,直追亡命而逃的另一部鲜卑大人。他神态兴奋中带着些残忍,黝黑的大脸在火光的应照下,越发的显得透亮。
雪越下越大,随着寒风的呼啸,雪花在刀光剑影之中飞舞,惨叫声从黑夜中远去,留下的只有此刻的杀戮。汉军已经绝对掌握了战场上的优势,当两部鲜卑大人一死一逃后,剩下的胡虏部队完全成了无头之蛇,在血恨军战士凶猛的攻击下,根本无法抵挡。
面对着血恨军的压迫,鲜卑胡虏也爆发了难以想像的野性与凶横。有兵器的用兵器,没有兵器的就直扑入阵中撕打,肉搏。这名血恨军死死的刺穿一名胡虏的咽喉,可是小腹上却被插了一柄长刀。这名胡虏刚将一骨朵被血恨军的头骨击碎,另一名血恨军的长矛却刺穿了他的胸堂。
胡虏营地中,到处都是拼杀,到处是惨叫,鲜血飘洒,肢体横飞,血腥的屠场再度呈现。鲜卑胡虏再是凶狂,在面对成阵而战的血恨军,双拳难敌四手,很快的就被斩杀了一空。
等韩易在衣襟上抹了一把有些粘稠的双手,打量了一下还在烧灼的胡虏大营。这里的激战可用血肉遍布,尸横遍野来形容。血恨军总算是不负自已的重望,在面对胡虏的凶狂时,打出了血恨二字的本意,将五千胡虏全部剿灭。
韩易望着自身损失不到两成的血恨军,此时战意未消,尚有余力再战上一场。于是又领着直奔山道而去。前行了百余步,在一处稍窄的地段发现了马延。马延禀道:“主公,胡虏先前派出千余人来救援,在冲击了一番后,被我与高将军击退就没有再来了。”
韩急问道:“高君悦呢?”
马延禀道:“高将军领了百人继续追击胡虏,说要往前探探胡虏的动向。”
韩易站在山上遥望向山口的胡营处,只见那处胡营的战事也已经渐渐平熄,山脚胡虏大营派出的大量军队这才刚刚到达。等发现守营的鲜卑人已全部灭尽,又慌不急的连忙退却。
韩易此时不禁有些迟疑起来,按原定的战略,只是想先剿灭前后两营易破的胡虏,再据险而守,迫使被困的胡虏强攻已军,已军再以守代攻,剿灭胡虏。然此时血恨军战意正浓,大有乘机全灭胡虏之心。韩易虽为主将,也不能强压战士的求战之心。就如高览,此时便不顾一切的追了下去。
虽然有可能损失惨重,但战士们却毫不在乎。被困山中将近半年的憋屈,非要在今日通通的发泄出来。
韩易只得指着那支正欲退却的鲜卑胡虏军叫道:“我军下山只有里许之地,胡虏欲要退回山脚大营,需得行上数里之地。我军当可在其回营之前截住他,与文丑一部共同夹击其军,一战歼之。”
血恨军应声而嚎,如狼如枭,大步的向着山下冲去。韩易在让马延以火信传达文丑部总攻之令后,便随军直奔山下而去。
刚刚下山,就见到被高览死死缠住的千余鲜卑军。韩易二话不说,一马当先,一边躲闪着胡虏抛射而来的利箭,一边抽出背后的弓箭,借着远方的火光,施展夜射之法,与胡虏对射起来。箭箭皆中,决无虚发,当面十余名胡虏应箭而倒。
见韩易如此的豪勇,身后的血恨军个个争先,人人奋勇,不顾生死的向前冲去,凭借着人多,竟然硬顶着箭雨冲了上去。
见血恨军冲了过来,一部分射箭的胡虏也抛却了弓箭,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