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韩易的伤势刚刚好转,就领着众护卫离开雒阳城。自来雒阳城两月,除了最初一月是在悟道剑馆习武外,第二个月尽在狱中又或养伤中渡过。雒阳城虽好,韩易却了解的极少。
雒阳城带给韩易的感受,要比召陵县城更加的恶劣,这里对于人命的漠视也到达了极点。雒阳城是个更讲究身份与权势的都市,韩易一无所有,在这里自然吃憋。
这里不是自已现在该来的地方啊,韩易默默的望着雒阳城高耸的城墙,暗暗说道:希望下次来时,自已能够在雒阳城占有一席之地吧。不要再如这两月来,除了希盼他人的帮助,自己只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有计,也依然无人理会。
韩易遥望着极远的北方,那里有一处八百里方圆的地方,那里才是自已施展用武之地的地方啊。韩易暗暗地下定决心,定要将那处地方建成为梦想中的世外仙境。
苏顾还是回到了何苗的府中任职,苏顾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在何府待的也十分的安心。人各有志,韩易也只能是暗暗祝福他,希望何苗日后不要再度的将他放弃吧。
赵谦救了韩易这次,韩易本是要前去感谢的。只是赵谦命管家转告韩易,他此次帮助韩易,只是因为龚彰的旧情在,现在旧情已了,双方还是少做些接触为妙。
赵谦也属清廉之士,不与袁氏那般喜好拉帮结派的独占朝堂。加上他现在又是总领宫内事物的高官,属于汉帝的亲密近臣,不于外臣结交也是因有之事。
不管赵谦是真的与韩易断绝关系,还是假的断绝关系,韩易也只能是把赵谦的恩情记在心中,没有再去打挠他了。就算是离京之时,也只是在赵谦的府邸门外遥作拜别。
倒是鲍鸿,与韩易几乎同时的离京,不过他是要去左冯翊上任去了。听说司空张温的西凉征讨大军不顺,朝庭有意再派南北二军的兵马出征。鲍鸿身为新任的左冯翊,又是武将出身,自然要早早的前往三辅之地,收拾好左冯翊所属的兵马从征了。
临行前,鲍鸿还是将韩易介绍给了袁术,说在外为官,怎么也要寻一个朝中的势力作为依靠。不然的话,就算是立下再大的功绩,也无人帮忙说话。最终只能是在边郡的小县里蹉跎半生。
这是官场中的寻常之事,韩易然其言,又思及何苗不可靠,赵谦不能靠,又与袁绍一派有些怨气在,只能是投靠袁术的这一伙了。虽然袁术也没将韩易当成一回事,但至少是接纳了韩易的请托,把韩易算成了已方势力的附庸。
成齐的大叫声突然将韩易从思绪中唤醒,“主人,我昨日好像见着了宛城的那黑贼厮了?”
韩易一怔,说道:“什么?你在哪里见着他了?”那黑贼厮骁勇无敌,乃是一员罕见的虎将,若能收服他,必是一巨大的臂助。本来以为他在宛城贼军之中,也被朱隽下命同时坑杀,不想竟然还在人世间?
成齐挠了挠头,说道:“那黑贼厮在白虎门的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身旁还有一位身高九尺余的红脸长须大汉,一位双手过膝的白面大耳汉子。我本以为不是那黑贼厮,因为他对那白面大耳的汉子屈身而侍,没有半分宛城之战时的无敌威风。后来正欲上前细看时,却被何大将军的车驾阻拦了,等车驾离开后,就不见了那三人。”
韩易叹息了一声,不管是不是他,他此时也找到了主人家了,自已终究与他无缘啊。成齐也叹息一声说道:“只可惜没有当场抓到了那黑贼厮,活剐了好为杜黑子报仇……”
韩易摇了摇头,转身望望队伍中的一位大腹便便,坐着马车的妇人说道:“当时身处于战场之上,我为官兵,他为贼人,你死我活乃是应有之义。杜雷身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不算憋屈。再说杜雷已经有后将要出生,此事,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成齐口中应是,可心中依旧难平,只得转口说道:“主人,我昨日还打听到一事,那名到召陵查案的糊涂侍御史,叫孔融什么的,他先被廷尉所喝斥,说他坏了廷尉府明察秋毫的名声,后又与上官御史中丞赵某不和,已经托病辞官了。像他这般的糊涂蛋,还是莫要为官的好,不然只会害人,不会做好事。”
韩易笑了笑,说道:“那人不但名声极响,而且文名也是名传天下。托病辞官也只是一时,而不是一世。只需在野养望一阵,用不了一两年,便又回到朝庭成为高官了。”
成齐大讶的问道:“啊?还有这般的说法,我等辛辛苦苦一整年,血里雨里拼杀了许久,这才得了个县长之职。他凭什么辞官了,养什么望,就又可以回朝成为高官?”
韩易笑道:“人家那是名士,家世也高,那是古圣贤孔老夫子的后人,虽是庶出,可也不是常人能比的。”
成齐听后气闷不已,气鼓鼓的说道:“日后我若为朝庭的那什么招官的官儿,必不让这等无能的人,辞官之后又养什么望的,又再度回到朝庭中来。”
邱功呵呵笑道:“那感情好,只是成齐你想成为朝中的那等高官,自身却不识一字,又凭什么说他人无能。说不定是你自已无能呢?”
成齐顿时气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