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黄巾贼阵型不齐,走出十步便散作一团。又遭贼首杜厉的驱使,不出一里便彻底四散,东一群,西一簇,各个为战。左阵主将廖晖急欲召集兵马,再行成阵。却被瞧见机会的苏横领百名精骑从阵中横扫而过,打乱了其部属,又直奔红眼急进的杜厉而去。
杜厉一时不备,被苏横杀破护卫的护佑,又一矛刺于马下,黄巾群贼顿时全溃,召陵军转头反击。邱易的前部甲曲个个奋勇而进,杀至最后,已成十人一伙的小阵了,人人斩获颇丰。
黄巾贼左翼主将廖晖指挥不便,余军大乱,刚刚退回城中死守,转眼城门告破,只得领了百余人,护着家小朝南面的山中逃去,不见了踪影。
是役,召陵军大胜,斩首一千七百级,平均人人取得一级。又生擒四千六百人,其余全部逃散,不知所终。缴获城中的财物粮草无算,牛羊马匹上千数。初战大捷,龚彰十分欢喜,当日就在城中宰杀牛羊犒赏三军。
只是邱易望着城中空荡荡的情景不喜,以前邱易行猎时曾来过郾县数次,去年还是万户有数万人口的大县,城中的繁华不亚召陵,常住人口过万。只是短短的两月间,就成了荒无人烟的鬼域,城中只剩不足五千人的贼虏了。这黄巾蛾贼如此的做法,简直是自取灭亡。
邱易不喜饮酒,于是讨了个值夜的差事,让麾下兵卒只准喝半斤的酒,其他全部留到明日再喝,与一部分民壮一起守夜,看守人犯。
子时,陆平悄悄的寻到邱易,将邱易拉至一偏僻处,成齐早就提着一袋东西等候着。邱易不悦的说道:“什么事?你们怎地如此的鬼祟?”
成齐嘿嘿的笑道:“主人,你瞧这是什么?”
在昏暗的月光下,袋中闪过一丝金光,是金饼!邱易提了提,这一袋金饼足有六十余斤。按一斤金价值一万五至两万钱,这里就有百余万钱了。
邱易惊道:“哪里来的?你们私吞了缴获?”
陆平嘻嘻笑道:“咱们曲今日好一阵辛苦,又是诱敌,又是杀将,最后还攻夺了城门。主将却说首功当属斩杀杜厉的苏横及其麾下骑卒,这也太不公平了。主将赏赐不公,咱们就自已取了财货自赏好了。”
成齐嘿嘿笑道:“破城后,我与陆平两个直奔县衙后堂,当即取了杜厉藏在衙中的财货,藏于马鞍之下,然后又回转到军中来,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根本无人知晓。”
邱易面色阴晴不定,好一会才长长的吐了口气说道:“咋日我命众军士将财物拾捡后,统一交到我处来,战后不取一钱,全部平分给众军士。若是擅取一文,此战当乱箭射死,死于非命。此誓神鬼皆知,咋日的誓言犹在,不想今日我便破戒了啊。”
陆平、成齐听了慌忙跪下,陆平叫道:“主人……不对,不对,主人昨日独自领兵,誓言乃是昨日之战的誓言。今日主人随大军而战,可做不到将财货平分给众军之举。因此昨日的誓言可管不了今日之行。”
成齐连连点头,叫道:“对头,对头。陆平曾说过,现今的朝庭可不是从前的朝庭,立功再大,也不可能真的得赏官职,还需不少的人事打点才是。主人身无余财,咱们这也是预作筹谋罢了。”
邱易拍拍二人的肩膀说道:“你们二人的心思,在这许多年来,我又如何不知。我并未怪罪你们。只是这等事情最好少做为妙。真做多了,总会有暴露的一日,到时,我又如何救你们才好?有了这些金饼,再立下些功劳,也能求得一县之尉的官职了。我欲求不高,所以日后还是莫要再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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