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之人把郑万厦晾在厅中很长时间,郑万厦虽然很有耐心,但是他也明白这是在故意拖延,心中对于这位亲王世子更加不屑,使用这种小伎俩的家伙,能指望他有多大野心和格局?郑万厦在心中打定主意,与此人一定要撇清干系,若是有机会,日后也要让他好看。
从白日等到天黑,郑万厦恼怒无比,想要去找那位世子理论,但是还没有踏出房门,便被两个仆役拦住,道:“在这里好好等着,主人说了,为了你的安全,不能让你到处乱走。”
郑万厦相当于被变相软禁在此,看来那位世子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郑万厦知道愤怒也无济于事,坐了下来重新思考了一番,如果被那个家伙一直关在这里,苏寅等不到自己肯定会来赌场找人,可是郑万厦不能让苏寅来这里,否则他们在京城必将寸步难行。
好在郑万厦正打算打出去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四个仆役抬着一个半人高的巨大麻袋进来了。郑万厦一下子明白了自己为何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原来亲王世子为了刁难自己,两万两银子不给银票,反而全部兑换成了现银,如此一来,这麻袋恐怕有将近一封之力。怪不得要四个人抬出来。
郑万厦黑着脸,看着四个人将一麻袋银子全重重砸到地上,亲王世子没有再出现,其中一个仆役喘着粗气,颐指气使道:“好运的家伙,这些银子现在是你的了,能拿走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他见郑万厦虽然蒙着面,但是看身形绝对不是一个孔武有力之人,只怕能拿个一百来斤也就到头了,一百来斤的话最多也就损失四五千两银子的样子。看来这位亲王世子也是狡猾得很。为了不让郑万厦得利,居然能想出这等损法子。
郑万厦忽而一笑,四人虽然没有看见他面巾下的脸的表情,但是郑万厦的笑意却已经从眼睛当中溢出来了,不过这笑意却是**裸的讥嘲。郑万厦长身而起,“两万两银子都在这里?”
仆役点点头。
郑万厦抓住麻袋封口处,微微掂量一下,麻袋被绷长了,但是并没有离地而起,四人面露讥嘲,世子大人脑袋就是好使,用这种方法,这小子肯定会知难而退。
在四人看不见的面巾下边,郑万厦的嘴角忽的翘起一个弧度,然后左手托住麻袋底部,大喝一声,一封之力的麻袋缓缓离地而起,被郑万厦托举过肩。四人俱是大惊,嘴巴张大仿佛能同时塞下好几颗鸡蛋。
郑万厦用力一抛,麻袋重重落在四人面前,四人才从剧震当中回过神来,但心中的震撼还是无以复加,这个小子看起来弱不禁风,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量?看来世子殿下的计谋要落空了。“别急着走,去告诉你们主子,银子,我带走我需要的部分,但是他这个人,不配与我交朋友,留下的银子你们几人平分吧。”郑万厦说完,指了指一个仆役,那仆役面露惊恐疑惑,也用手指了指自己,似乎是在问:是我吗?
郑万厦点点头,那个仆役颤抖着双腿走了过来,走到郑万厦面前,郑万厦一抬手,这个仆役就闭上双眼尖叫起来,但是他意料之中的疼痛感觉并没有降临,只是觉得缺少了一些什么东西。睁开眼睛一看,这个仆役更加疑惑,因为他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少,那个年轻人好像也没有那么恐怖。
郑万厦其实只是从他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料,然后从麻袋当中抓了两把银锭放在其中,裹成了一个小包裹,提在手中,显得有些可笑,但是方才郑万厦给四人的观感太过冲击震撼,所以他们并不觉得可笑。郑万厦自言自语喃喃道:“不愧是京城的下人,穿的衣服布料都这么好。”
好在四人并没有听见郑万厦的嘀咕,否则肯定会在心中暗骂他土包子。
郑万厦大概取走了几百两银子,他也没有细数,但肯定是超过了五百之数的,好歹也是赢家,要是连本都收不回来,岂不是很可笑?
郑万厦决定这么做,其实并不是因为他惧怕那位亲王世子的权势,他只是觉得此行的目的是寻找哥哥郑千居,如果平白无故与人树敌,最后没有找到兄长,反而是得不偿失。况且,其他的钱在其他赌场也赢得了几千两的银子,虽然大头没了,但是总体来说还是赚了不少的,郑万厦不愿意与权贵纠缠上,就当两万两银子打发这些麻烦的家伙了吧。
郑万厦提着小包裹,踱步而出,那几个仆役见郑万厦离开,主人又不在,立刻蜂拥到麻袋处从麻袋当中抓出银锭往自己怀里塞去,虽然郑万厦临走之时说过这些钱给他们了,但是以世子殿下的性情,怎么可能会把这些钱给他们一分呢?还不如现在感觉塞满腰包,就说是那个家伙带走的好了。
郑万厦虽然想到了这样的情况,却没有理会,因为他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他还要去其他赌场收那些赢来的赌利。郑万厦心想:“京城人可真抠门,不过是两万两银子,还要斤斤计较刁难于我,希望其他赌场不会这样不堪。”其实这倒是郑万厦想错了,即使是京城这样的富庶之地,两万两银子也绝对不是区区二字可以形容的。
好在郑万厦和苏寅投在其他赌场的钱都是分散的,虽然总量也不少了,但是均摊下来,每家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