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耻的外地人,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获取了胜利。这不公平。”
在演武场围观的民众议论纷纷,一直认为苏寅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取得了胜利。韩瑜解释不清楚,看着秦汉关,希望他能自己承认自己的确失败了,苏寅并没有舞弊。
但是秦汉关看到了韩瑜的眼神之后,并没有任何回应,反而冷笑一声,高高挂起,仿佛在说这件事与我无关。
韩瑜大怒,亏他还是个拳术宗师,居然如此心胸狭隘,连输都输不起。
苏寅面对质疑,根本不屑解释。而郑万厦则高兴无比,因为他和苏寅这可是狠狠赚了一笔。而且苏寅与郑万厦最初制定的策略便是要出其不意地打败秦汉关,因为秦汉关的实力不容小觑,苏寅只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结束战斗才有可能争取到最大的胜机。并且就是要以这种常人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才能最大限度地缓解京城平民对于外地人的敌视。
韩瑜听着人声鼎沸,议论纷纷,很不耐烦,头上青筋暴起,暴喝出声:“噤声!”
滚滚音波被韩瑜灌注了强大的内力,在场内回荡不止,上万人的喧嚣声音被韩瑜一个人生生压了下去,可见这位长安帮龙骧堂香主韩三爷内力有多雄浑。
见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韩瑜长长呼出一口气,道:“秦汉关在今日之战当中,的确输给了蜀山门人苏寅。在下以长安帮的名誉担保,任何人有异议都可以去找我们帮主反映。”虽然韩瑜的声音平静,但是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韩瑜露的这一手一下子镇住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京城居民,因为京城居民尊重强者,既然韩瑜敢如此担保,那么便可以肯定苏寅的胜利并没有众人想象的那么多水分。
“既然决斗结果已经出来了,两位之前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韩瑜朗声道。
至此,在京城被传得沸沸扬扬的苏寅与秦汉关之间的决斗终于落下帷幕,以苏寅的胜利而告终。但是几乎所有的京城居民都在暗地里咒骂开赌场的那些家伙好阴险,精心营造了这样一个骗局,让所有人相信苏寅打不过秦汉关,其实秦汉关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家伙,而那帮编织了谎言的家伙却毫不费力从京城百姓手中骗取了不计其数的钱财。
其实,京城百姓口中咒骂的骗子也在暗中咒骂,因为看似各个赌场都因为苏寅和秦汉关的决斗赚得盆满钵满,其实各个赌场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似乎早就有未卜先知的家伙料定了苏寅会赢,虽然下注的本金只有几百两,但是却因为巨大的赔率差,几乎要赔出两万两的现银。
这下子赌场的管事也坐不住了,在郑万厦蒙着面前去兑银的时候,赌场的管事让郑万厦见了另一个人。郑万厦和苏寅对此也早有预料,其实就应该分小额多投几个赌场,不应该把这么多的鸡蛋装在一个篮子里。说到底还是因为当时嫌麻烦的缘故,不想多跑几次罢了。
但是现在想这么多也无济于事了,这么的钱肯定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甚至,以郑万厦和苏寅胆大包天的性子,恐怕为了这些钱,让他们造反他们都可以。所以明知压了五百两的那家赌场背后肯定会出现一些大人物,郑万厦也只好一个人来承担了。毕竟苏寅是决斗者,要是他也参与了赌博,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郑万厦蒙着面被请入了内厅,等了盏茶时间之后,缓缓走进一个文质彬彬,脸色苍白的家伙,他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看起来温和有礼的贵公子,谁能想到却是这家京城著名赌场的背后老板呢?
“你就是从我们赌场赢走两万两银子的家伙?真是个走好运的家伙……”那贵公子这般问道。
郑万厦不置可否。
贵公子道:“害怕被别人认出来,有麻烦是吗?”贵公子虽然不是普通人,但是对于平民之间的人情世故却是清楚得很。试问你家亲戚莫名其妙得了一笔巨款,你会不会想着分你一些也无伤大雅呢?但是对于得到巨款的家伙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亲戚多了,也是不堪其扰,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郑万厦是怕麻烦才会不泄露身份。
郑万厦仍然不置可否。
贵公子模样的人显然修养极好,也不恼,道:“两万两银子,就算是我,也很肉痛呢。那么,你愿不愿意花上两万两银子,与我交个朋友呢?”
郑万厦心中早已翻了无数个白眼,暗道:“你丫什么身份,和你交朋友要花两万两银子。”但是嘴上却没有得罪人家,道:“草民怎敢高攀大人。”
那贵公子脸色一沉,郑万厦嘴上说着不敢高攀,却是**裸地拒绝了自己,“本世子的友谊,的确不是谁都能攀上的,但是本世子愿意交你这个朋友,看你肯不肯赏脸了。”贵公子居然是个世子,亲王之子,果然身份高贵。但是他的话却充满了威胁,彰显出此人的狭小格局。
郑万厦蒙着面,看不出表情,但是沉默着,显然是在坚持刚才决定。郑万厦不是为了什么气节什么的,只是因为如果是别人施舍的友谊,在郑万厦看来,远不如两万两银子那么值钱。
贵公子起身,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