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万厦一脸疑惑,“我不是说了吗?在红叶谷外,我与欢欢发生了一些争执,然后打算独自前去红叶谷的时候,那个名叫莫邪的女孩,与我一起去了。”
公孙述道:“莫邪?那个姑娘是剑林掌门李巨阙的小女儿?”
郑万厦道:“是啊。”
公孙述喜笑颜开,连连拍郑万厦的肩头,哈哈大笑道:“好小子,真不错,干得漂亮,把李巨阙那那家伙家白菜给拱了。那老小子最不是东西,成天趾高气昂,总觉得世上就他最厉害,看他这回怎么臭屁,连女儿都被我徒弟给拱了。”
郑万厦看着脸上皱纹挤成一团,却喜气洋洋的老头儿,觉得他真是可恶极了,说的这叫什么话。郑万厦连连翻白眼,道:“臭老头儿,你会说话吗?这叫郎才女貌,什么叫好白菜都让我拱了?”
老头儿连连摆手,“行行行,你没拱,人家鲜花插你身上了。”
“……”郑万厦彻底无语,他算是明白了,不要企图从这老家伙这里听到什么好话,所以郑万厦就十分识趣地闭上了嘴巴。老头儿见郑万厦不说话,又道:“我就不明白了,人家姑娘看上你哪一点了?你说说你,长得也不像个小白脸啊。”说话间已经掐上了郑万厦的脸蛋,果然手感比以前紧致了许多,看来这小子这回出去果然吃了不少苦。
郑万厦拍掉他的手,道:“老头儿,你能不能有个正形?我现在可是伤病之躯,你还一天天拿我取笑,有没有一点同情心、正义感的?”
老头儿恼火道:“你这家伙还有脸说?让你不要招惹不好惹的家伙,你倒好,哪里的水浑往哪里钻,搞得自己一身奇奇怪怪的伤,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老头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作势欲打。
郑万厦惫懒应道:“你就说有没有办法治吧。要是没办法治,我就不治了。”郑万厦难得耍起了无赖。
公孙老头儿道:“你回来就是让我给你治伤的?”
郑万厦义正言辞道:“当然不是了,我是特意回来看看您的。而且婚姻大事,怎么可以不告诉您老一声呢。嘿嘿。”郑万厦腆笑着。
公孙述沉吟道:“李巨阙那家伙那么臭屁,他的女儿要的聘礼肯定很要命。小子,我劝你早做心理准备,到时候别被吓一跳。”
“呃……这个嘛……事实上,李剑主已经去世了。”郑万厦道。
公孙老头儿却很淡然,仿佛早已知道此事一般,“他那么一大把年纪,也早就该去了。什么时候的事?”
郑万厦道:“八月初一,在他的退隐大会上自杀身亡。”
公孙老头儿问道:“他都要退隐了,怎么还自杀了呢?有什么想不开的?”
郑万厦道:“我和林叔叔当时也不在场,据李干将所说,好像是有人在剑林藏书阁中发现了其他门派被偷了的武功秘籍,像什么朱雀门的《朱雀经》,蜀山灵剑门的《洗剑天象录》,对了,还有紫薇派的《紫微帝诀》。所以各大门派掌门人一起逼宫,要剑林给个交代,李巨阙没有办法,将掌门之位传给李干将之后,嘱咐李干将一定要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然后便自刎了。”
公孙老头儿之前就很担心这件事情跟陈渠珍有关系,现在听闻剑林首当其冲,遭受这等不平之事,眉头便皱得更紧了。郑万厦看到了,道:“老头儿,你到底在当心什么?”
公孙老头儿道:“我不知道,我总觉得心中颇不宁静,总感觉有大事发生。剑林作为中原武林的定鼎大梁,敢于针对它的人,你觉得会是寻常角色吗?我现在已经极为肯定了,在背后搞风搞雨的人,肯定就是陈渠珍了。”
郑万厦从未见过老头儿的表情如此沉重,即使带着年幼的郑万厦东逃之时,也很少展露愁容,可是今时今日,为了一个无法确定到底有没有存在的人,居然出现了如此神情。郑万厦疑惑道:“老头儿,你这么在意陈渠珍吗?”
公孙老头儿道:“你不了解他的可怕。”
郑万厦初生牛犊不怕虎,道:“他再怎么可怕,当年也被宁万川给逼到了绝路,否则也不会隐姓埋名这么多年。”
公孙老头儿摇摇头,道:“可是天下就只有一个宁万川,而且他已经死了,似他这等人物,百年江湖也难以出现一个。可是除了宁万川,又有谁能是陈渠珍的对手呢?”
郑万厦斩钉截铁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从前江湖危难之时,有宁万川,以后江湖再遇到危难,也会有张万川、李万川站出来。老头儿,实在不用太过担心,就算背后的黑手真是陈渠珍,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天下英雄辈出,总会有人对付陈渠珍。”
公孙老头儿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没有,佝着腰身,似在寻找什么东西。郑万厦道:“老头儿,你明白了吗?现在李巨阙已经去世了,所以我和莫邪妹妹最大的阻碍已经没有了,我只要顺利通过剑林三关,便可以迎娶莫邪妹妹了。老头儿,你听见了吗?你在找什么?是不是在找给我治病的药?”
老头儿道:“你这病可不好治……”
郑万厦以为老头儿之后还有话,比如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