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宇他们自从回到领地后,两拨人自然也就不再争吵了。因为他们转而将巫宇围在了中间,将矛头全部对准了他。 之所以这样,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觉得炎龙的这个巫好说话,对他们似乎也还可以,从没有要打要杀这种事情出现过。 这个就颇有点“给点阳光,你就灿烂”、“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味道。说严重点,就是瞪鼻子上脸。 他们或许不知道,巫宇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已经灭了他们的图腾,将他们全部当成了炎龙人,自然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出现了。 事情的原委,也还得从这木屋说起。 这木屋今天岩他们在家里,按照巫宇所画的建造图,全部用木板给围了起来,里面分成了一间一间的,就连顶上也是封得见不到阳光,并铺了一层茅草。 重点是,巫宇还让岩他们在每个房间里都打了一种叫“床”的东西,在上面铺了茅草和兽皮,说是睡觉的时候,在上面睡。 参加建造这个木屋的狼族和狈族的人,不在少数。 当木屋全部弄好,散发出一股子新鲜木头特有的香味后,他们便躺在那叫“床”的东西上体验了起来。 这一躺,便让他们彻底放松了下来,轻飘飘地,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 也不知是谁说了句:“要是能天天睡在这床上就好了”。于是,两拨人便因此而争吵了起来,都想睡到这木屋里来。 就算作为首领的雨跟静静出面调解,他们也听不进半句话。在他们心目中,她们两个,还是不配做他们的首领的。 巫宇看着围着自己的两族人,给他的感觉就如前世那种围着领导喊冤上访的百姓一般。 这些围着他的两族人,脸红脖子粗,你一言我一语,无外乎都是争先说着要睡这个木屋,十分激昂。 巫宇看着大家,脸上含着笑,心里更是极度舒畅:懂得享受就好,就怕你们连什么是享受都不知道,有些事就不好办了。 于是,他满脸笑意地站在了一块大石之上,一只手抬了起来,往下按了按,示意大家安静。 可能是过于激动了吧。就有些人没看到他的手势,也或许是根本不明白他手势的用意,并没有立即闭上嘴,依然吵吵嚷嚷的,一片嘈杂。 “谁再吵,老子砍了他!” 煌看到如此,大喝了一声。 对这帮人他并没有什么脸色。要不是因为巫宇,他估计早都杀了几个人,那会给他们什么笑脸。 他有时觉得可以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巫老是喜欢用智商。不过,有时看似效果还挺管用的,他也很期待这次巫会搞些什么。 他的这一嗓子十分管用。 顿时,下面就鸦雀无声了,只听到一阵急促地喘息之声。 什么都是浮云,生死才是关键。 巫宇并没有因为煌的这一嗓子而责怪他,文武之道都讲究个一张一驰呢。这驭人之道,也是需要红白配的。 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岩在那里看热闹,都没有讲半句多话。 在这样一个他完全执掌着权力的部落,他是不可能弄出什么挥泪斩岩这种博取支持的笑话出来的。 “咳,咳。”见到没人再说话,巫宇清了清嗓子,“狼族跟狈族的族人们,你们是不是都想睡床呀?” “想!” 罕见地异口同声。就连炎龙族人也不例外,他们也睡过,确实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有时翻身会落到地上来。 “既然你们都想,只要按着我所说的去做,就能够睡到床。并且以后你们每家每户都会有独立的房间,都会有独立的床给你们睡!” “要如何做呢?” 众人大声喊道,声音十分之整齐,全在一个声线上。 “很简单,以后你们狼族和狈族,不能再称之为狼族和狈族了。但为了纪念你们曾经的氏族,你们狼族就姓郎,狈族就姓贝。如若谁再称自己为狼族和狈族人的话,斩立决!” 说到最后,巫宇的声音突然拔高了,掷地有声,让众人听了不觉心里一震,脊背一寒,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惧怕了起来。 没错。巫宇的想法就是要打破氏族制度,进行姓氏改革,然后逐步过渡到阶级社会制度。那样,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大家的能动性,推动生产力的发展。 他知道,社会的每一次变革,都是因为生产力的发展而引发的。在这样一个原始时代,同样也不例外。他们一直处于原始社会,便是因为生产力还达不到。 他现在所带给他们的,已经将生产力提高到了足够引发变革的阶段了。 要是再将铁炼出来,生产力还得提升一个层次,引发变革。 原本他是想再稳定一段时间后,再进行这项具有革命性的改革。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开始了。看来,有时候,计划真得是没有变化快。 在他们这样一个由三个部落融合而成的部落,用姓氏区分开来,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一方面,是取名的时候,好取,也好记。 另一方面,在进行户口登记的时候,方便。 第三,嫁娶的时候,能够一目了然地知道是不是本族人,有没有血缘关系,能不能通婚。 狼部落跟狈部落的人,虽然没了图腾战士,对图腾崇拜也没有那么强烈。 但让他们一下子就将自己的部落名字抹去,从心里上,他们还是十分抗拒,毕竟传承这么多年了,一下子没了,似乎很不适应,空落落的。 这时,巫宇对着雨及静静缓缓说道:“当初你们两个曾经承诺过,如果我将水引得往高处流了,你们两个部落就完全听我们的,无条件配合我们的话吧?如果我没有记错地话。现在我已经做到了,就看你们的了。” “对,水都已经引了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