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也不拖泥带水,猛然拨转马头,催马就走。
“子阳!”
“阿兄,记住你可欠了我一顿好打呢。”
丁辰在马上回身,笑着向曹操一摆手,便打马扬鞭而去。
爪电飞黄速度奇快,眨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曹操却呆愣在原处,不知为什么,刚才丁辰回身向他告辞的一刹那,他心里难受极了。
“子阳,你等我,记住,要提防”
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催马便追赶丁辰,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叫。
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空回响,而丁辰,已不见了踪影。
此一别,却不知下一次见面,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曹操鼻子一酸,泪水无声的流淌下来。
子阳,终究还是原谅了我!
他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笑了。
此时的曹操,就好像傻子一样,一边笑,一边流泪,看上去,真的是可笑极了
丁辰径自返回旋门关,已是戌时。
旋门关前,灯火通明。
一辆辆车仗排成了长龙,自旋门关通过,向西而去。
丁辰正要过去,却听到一阵喧哗声传来。
他眉头一蹙,催马上前查看,就见一辆马车倒在路旁,一个凉州军打扮的将领,正指着那马车的主人破口大骂。
地上,散落一地的简书。
“老东西,找死不成?”
“明明是你纵马惊了我家的车辆,怎地如此不讲道理?”
那凉州军一口生硬的汉话,看长相,并非是汉人。
而马车的主人是一个老者,对那员将辱骂却充耳不闻,在一个书生的搀扶下,从地上把那一卷卷简书拾起。他不理睬,却不代表书生能受得这辱骂,站起身便回道。
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立刻暴露了她女儿身的事实。
那老人顿时慌了手脚,忙把她拽到一旁,“昭姬,休得胡闹。”
他抬头,看着那胡将道:“将军息怒,小孩子不懂事,老朽马上,马上就收拾好。”
“呦,还是个雌呢!”
胡将却来了精神,翻身下马,从一兵卒手中抢过了火把,朝那女子走去。
“这位将军,你这是何意?”
“老东西,滚开!”
胡将脸色一变,一把将老人推倒在地,而后便向那女子伸出手。
“来,让本将军看看,长得什么模样?
明明是个雌,却扮成男儿装,莫不是藏了什么秘密?让本将军给你搜个身,检查一下。”
毛茸茸的大手,眼看着就要碰到那女子的身上,就听弓弦声响。
一支利箭呼啸飞来,穿透了那胡将的手腕。
疼的那胡将惨叫一声,抱着手向后跳开。
“谁敢偷袭我?”
呼啦啦,在他身后的十余名胡骑,便冲上前来。
人群顿时大乱,露出了在路旁,手持一张宝雕弓的丁辰。
“你好大胆子,竟敢暗算与我?”
那胡将手指丁辰,厉声喝道:“给我上,抓住他。”
丁辰却不慌张,催马上前,手中招魂矟空中虚斩,引魂珠一声历啸,令人心惊肉跳。
“那个敢上前一步,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胡将一见这架势,也有些懵了。
不过,他眼珠子旋即一转,厉声道:“此人必是叛军奸细,来人,给我上,杀了他。”
胡声连连,十几名胡骑齐声呐喊,拔刀就要上前。
就在这时候,远处一阵马褂銮铃响。
“谁敢在此闹事!”
一声暴喝,回荡苍穹。
一匹遍体通红,好像一团火似地赤兔嘶风兽便冲了过来。
吕布端坐马上,面沉似水。
那胡将看到是吕布,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忙跑上前大声道:“温侯,末将发现了奸细。”
“奸细?”
吕布顺着胡将手指的方向看,顿时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你说,他是奸细?”
“正是还有那个老头,还有那个书生,其实是女扮男装。
末将发现他们行踪诡异,便上前盘问,不成想那个奸细却用弓箭,射伤了末将手臂。”
吕布忍不住笑了。
一开始,他笑声还不大,到后来,却止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却让那胡将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候,老人走上前来,“敢问,可是温侯吕布吗?”
吕布止住笑声,在马上居高临下看去。
老人,大约八尺身高,相貌清癯,须发洁白。
他举止颇为有度,虽衣衫有些凌乱,却不掩非凡气度。
吕布虽说在边塞长大,但是到洛阳之后,也见过不少人。看着老人的风范,他就知道,这老人不一般。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