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肃匆匆离去,丁辰则返回大堂。
走进大堂,就看到贾诩坐在那里,神色悠闲。
他不禁苦笑道:“先生,倒是好自在。”
“呵呵,非是自在,而是求心静罢了。”
贾诩站起身来,走到了丁辰身边,低声道:“都谋划妥当了?”
“啊?”
“啊什么啊,华雄被斩首,你道我不知道吗?”
“还不是因为你,三番五次说,不要暴露你的存在。
刚才李肃找我问计,却让我好生为难。被他催的急了,我只好献出一计,却不知是好是坏。”
按照丁辰的想法,是想要贾诩拾遗补缺。
不想,贾诩连问都不问,道:“如此甚好,你能想出办法,那是一件好事。
子阳,为大将者,需有自信。
你既然想出了对策,就要相信自己。成与不成,只管去检验一番,莫要事事依赖别人。”
丁辰看着贾诩,哭笑不得。
“先生,此危急存亡之时,你怎可儿戏?”
“非是儿戏……”贾诩的眸光深邃,轻声道:“子阳,你不是问我为何不愿张扬吗?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在等一个机会。我要知道,董卓是否值得我去为他出谋划策。
而今,这荥阳就是一个机会。
相信用不得多久,就会见分晓了……”
“什么意思?”
丁辰有点疑惑了,露出茫然之色。
而贾诩则闭上了嘴,笑着冲他摇摇头。
“若想知道,就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待你得胜回还时,我再摆酒,与你细说此事。”
正说着话,李肃从外面走了进来。
贾诩立刻口气一边,对丁辰道:“丁将军,陷阵营的粮草和兵甲需尽快补充,而且咱们在扈城亭损失惨重,必须要尽快补齐人手。刚才老高还说,需六百锐士方可满员。”
“文和,这件事交给我吧。
待会儿你让高司马去各营挑选,只要是你们看上眼的,就一并纳入陷阵营便是……我这边还有要事与丁将军商议,你持我令牌,只管挑选,所需兵甲辎重一并拉走。”
李肃正急着和丁辰商议出兵的事情,所以和贾诩说话时,也不甚客气。
毕竟,他身为虎贲中郎将,是真两千石的职务。
而贾诩不过是主簿从事,如何与他相比?再者说了,陷阵士是要留在荥阳城内,加强一下力量,也不是不可以。高顺要的人又不多,六百人,在李肃看来不足挂齿。
贾诩连忙躬身答应,只是在告退时,他和丁辰相视一眼,露出了一抹极为古怪的笑容。
丁辰立刻反应过来,陷阵士满员八百。
此次扈城亭一战后,陷阵士尚有四百五十多人,为何要选六百人呢?
不过,他并未说破,而是冲着贾诩点点头,“此事就辛苦文和,营中事务咱请你与老高多多费心。”
“喏!”
贾诩再次行礼,退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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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离开之后,李肃便急不可耐道:“子阳,都已经吩咐下去了,你可以随时行动。”
丁辰看得出,李肃真的是急了。
于是,他也不推脱,便拱手道:“既然如此,我立刻出城。
城中事务,便托付李君。若有事情,可以找高顺帮忙,他在兵事上,还是知之甚多。”
“子阳,请多保重。”
李肃松了口气,和丁辰道别。
丁辰快步走出了府衙,就见外面胡车儿早已等候。
他手中牵着爪电飞黄,看到丁辰出来,便屈膝单腿跪地。
丁辰也不客气,踩着他的腿翻身上马,而后接过了缰绳,对胡车儿道:“咱们去校场。”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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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李肃的首肯,一应事情自然变得非常顺利。
别看丁辰是主管军事的将军司马,但是在荥阳城中,他还远远比不得李肃的威望。
好在,挑选骑军时,也没有什么刺头出现。
就这样,他带领三千骑军,悄然自城中离开,直奔荥阳县城南面的浮戏山。
浮戏山,自古有之。
山海经中有记载:晨起伏而凭之,烟霞弥漫,万顷茫然,峰峦尽露其巅,烟移峰动,如众鸟浮水而戏……天下奇观也!
浮戏山,也因此而得名。
其早在夏朝时,夏都便建造于此。
春秋战国时,更有‘九州之险,洛阳东方屏障’之称。
山中洞穴繁多,有一百多座,各具特点,千奇百怪。整座浮戏山,是由一百零八座俊俏山峰所组成,怪石嶙峋,山中道路更错综复杂,莫说三千人,就是三万人藏于山中,也无人能够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