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也是我指挥得当,用人准确。那结果嘛,首功依然是我,我何乐而不为?
所以,于禁根本没有必要计较那副将的小心思。
眼见副将率前哨从山羊陂安全通过,于禁松了口气,旋即下令,大队人马加快速度。
八百人的队伍,沿着山羊陂的路径飞速前进。
于禁在中军左右观看,不知为何,心中的悸动却越来越重。
“传我命令……”
他突然勒住战马,高声喊喝。
只是,未等他话音落下,就听得从山羊陂上的密林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梆子声。
刹那间,万箭齐发。
毫无防备的济北军马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懵了。
一轮箭雨过后,山羊陂上,留下了百余具尸体。
于禁见状,忙高声喊喝:“大家休得慌乱,就地结成圆阵。
盾牌手在外,弓箭手在内,准备还击……”
于禁的这些兵马,也算是训练有素,在经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立刻听从于禁的命令,开始行动。
与此同时,密林中的高顺则举起金背大刀。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密林中,三百陷阵士齐声呐喊,便发起了冲锋。
说是冲锋,可是他们的阵型却丝毫不乱。清一色的刀盾手,五人一组,成锥形阵自密林之中杀将出来。
“举盾!”
伴随着高顺厉声喊喝,冲在最前方的盾牌手,齐刷刷把盾牌斜举上方。
济北军的弓箭手也严阵以待,向陷阵士疯狂射箭。
只是,早有准备的陷阵士,面对飞来的箭雨丝毫不惧。他们顶着盾牌,眨眼间便冲到了济北军阵前。
“偃月阵!”
冲在最前方的陷阵士停下了脚步,使得本要还击的济北军一怔。
可就是在这一怔的光景,跟在后面的陷阵士却突然散开,绕过最前方的陷阵士,冲入的济北军的阵营中。五人一组组成的锥形阵,立刻运转开来。许多济北军兵卒甚至没有看清楚对方是如何出刀,便被砍翻在地。山羊陂上,旋即惨叫声连连。
“稳住,稳住阵脚!”
于禁脸色不变,厉声呼喊。
“后军变前军,撤退,退出山羊陂。”
这山羊陂的地形,实在是不适合济北军作战。
最好的办法,就是退出去,重新结阵还击。
于禁率领亲军断后,一边指挥兵卒,一边抵御陷阵士,缓缓向山羊陂外移动。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当济北军才撤出山羊陂的时候,山羊陂外传来隆隆马蹄声。
一队骑军骤然杀出,为首是一员大将,挥舞大矟便杀入战场。
那杆矟,似乎是特制而成,在挥舞之间,发出刺耳锐啸。那青年冲入疆场,所到之处无人能敌。一杆大矟上下翻飞,变幻出无数寒星飞闪,杀的济北军血流成河。
不好,中计了!
于禁虽反应过来,可是阵脚已经彻底乱了。
在山羊陂,他还能指挥反击。
可现在,面对骑兵的冲锋,济北军已完全失去了斗志。
“撤退,撤退!”
于禁知道,大势已去。
继续抵抗下去,怕只有死路一条。
他当下也不再压阵,更不去理睬从山羊陂上杀出来的陷阵士,拍马舞刀向外突围。
丁辰,已冲到了济北军的中心部分。
身边跟着胡车儿,就见把双毛突然并在一起,接成了一支双头长矛。
他手握长矛,把那双头矛舞成一团寒光,杀的济北军人仰马翻。当于禁向外突围的时候,丁辰也看到了于禁。虽然不认识对方,可他却看得出,这于禁便是主将。
“叛贼哪里走?”
丁辰丢下胡车儿,催马便追向了于禁。
若能将之斩杀,虽非青绶,可也能震慑鲍信。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手中的招魂矟更呜呜鸣响不停,将拦阻在身前的济北军纷纷击杀。
于禁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不过,凭借着手中大刀,他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
匍匐在马背上,他亡命逃窜。
可身后的马蹄声却紧跟不舍,令于禁这心里也是异常恐惧。
“前面,可是于文则?”
耳听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于禁的心,已沉到谷底。
就在这时候,前方一队人马拦住了他的去路,为首一员大将高声喊喝。
于禁忙抬头看去,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顿时喜出望外。
“元让,救我!”
他说着话,更马上加鞭向那人跑去。
那员大将见状,也顾不得拦住于禁询问,直接把于禁让了过去之后,跃马持枪,便拦住了丁辰。
丁辰眼看着就要追上于禁,却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