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那少年带他去了一片山谷,绿植苍翠,很宁静安和,山谷里住了个一直被少年叫小白的青年。
之后,他在山谷里住下了。
少年与青年经常斗嘴。因为那青年总说他医术天下第一,因为他师父是神医,少年便一直反驳说他顶多算天下第二,因为他认识天下第一。
最后,两人打赌,若青年能治好他,少年便承认他是天下第一。
那少年在谷里停留了三日便离开了。
记忆中便只有那个叫小白的青年一天天给他煎药,诊脉,日复一日。
青年似乎一点不在意药钱,也似乎一点不在意他的身份,他为何会这般狼狈,因为他从不问。
青年脾气很怪,很多时候他宁愿自言自语,也不愿同他闲聊,更多的时候是与药草说话。
当然,青年偶尔也会同他闲聊,聊得最多的却是那个少年,心情不好了说他很可恶,说他没心没肺,说他不把他当朋友,可隔了一天他又会可怜巴巴跟他说他很好,说他很忙很忙,说他其实不想这样的,说尽了他的好话,若哪一天突然收到少年派人送来的一株草药开心得手舞足蹈,即使近三年,那少年从未再去过。
除了聊那少年,青年最常对他说的是,我可是神医的徒弟哎,我一定会治好他,所以在我治好你之前不许失望。
很孩子气得话。
山谷的日子很平静,似乎只有青年一人,偶尔会有鸟雀蛇兔等来草庐里串门,即使被人碰到也不慌张,青年也由着他们,从来不驱赶吓唬。
山谷里也会来陌生人,或衣冠楚楚,或风度翩翩,当然也有误闯进来的樵夫,青年每次都会送他们离开,只是对他们都淡漠得很,是他从未见过的疏离,而且每次回来后,青年都会生气一番,不知道为何。
谷里的日子太悠闲,悠闲得他常常想做傻事。
他不记得他第一次主动与青年说话是什么时候,只记得他的声音沙哑得听不出人声,青年呆愣了半天然后钻进屋里给他找了一整天药方。
他不记得他第一次晒太阳是什么时候,只记得那天浑身上下皲裂得似乎干旱的土地,于是被青年臭骂了整整两个时辰。
他不记得他第一次在河水里看到自己的样子是什么时候,只记得那天他把自己吓得一头栽进了水里,于是青年再不让他去河边。
……
时间一天天流逝,谷里的日子一晃眼就没了。
几天前,青年收到少年的信,开心的像个孩子。
于是,他出了那片山谷,再次踏入了红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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