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林浩然领一伙儿年轻人归来,除了许天望面色都不太好看。
许天望双手抱胸,倒依旧悠哉悠哉,挑眉看了眼萧风,又瞟了眼林浩然,意思是该让他们听的都听完了,除了林浩然。
萧风微微颔首,示意明白,转头看向几人,“是不是觉得很假?”
洛天怡点点头。
安穆琳眨眨眼。
剩下几个年轻人默然不语。
岂止是很假,简直是不可理喻。
这些明显是几乎成了传统的,可不是有人配合怎么会有这些,完全搞不懂明明知道是戏,怎么还有人能心安理得的自欺欺人呢?
“带你们去个地方。”萧风不再看他们,转身往村外走。
或许是他对几个年轻人的影响太大了吧,近三年重看江湖,他们还是忽略了不少东西。
是好是坏?
近申时,一伙儿人到了另一村落,与上午的村落相差无几。
只是,一伙儿人却不是之前的那般光鲜,皆一身粗布麻衫,头上剑簪,花黄也成了头巾,发带,看着就苦兮兮的。
四个青年人一人牵了头骡子,骡子上扛了几个麻袋,鼓囊囊的,四个女孩子一人提了个木篮子,除了眼神太过清明,像极了长途跋涉讨生活的人。
至于萧风,虽也是粗布麻衣,倒没八人那般狼狈,帮洛天怡抱着她那只小白狗,身上一股书卷气。
没办法,谁让萧风看着年纪最小,而且一副弱不禁风模样,实在不像能帮忙的人,便只能当勤学苦读的小读书人了。
这般,倒没人躲他们或再打他们的主意了。
除了几个好奇瞅两眼的,无人问津。
“小伙子,打哪儿来啊?”
经过一片禾田,插秧的汉子揉了揉腰,站直身子,突然好奇问。
“从秤西李家村来的,去彭阳。”许天望笑呵呵说。
“呦,挺远啊。”汉子惊讶道。
“还行吧。”许天望随意道,“对了,大哥,知道李大婶住哪儿吗,她男人姓张,嫁来十几年了。”
“来找人的啊,你等会啊……老芹,知道咱村里哪个姓张的他媳妇姓李吗?”汉子微微愕然,随即冲不远处插秧的背影喊。
“有啊,咋了?”那身影抬头问。
“人家找呢,你领人家去?”
“忙着呢,没空。”
“熊样!哪家?你不去俺去,人家大老远的,还领了俩娃,多不容易。”
“嘿,俺也不容易。自己地里那点破事都忙不过来,管人家?村东头张酒鬼家,长给眼,别给他耍酒疯打一顿。”
“人家那娃儿都在俺家住过,怕啥?”
“老好人,好了伤疤忘了疼,迟早自己赔上自己去。”
“俺乐意。”汉子咧嘴笑笑,转头道:“走吧,俺知道了。”
“您说个方位,我们自己找去就行了。”林浩然善解人意道。
“那家男人凶得很,再吓到孩子,俺去说道说道。”汉子在衣服上抹了把手,点了点好奇乱看的两个少年,“再说还有不少呢,不差这点空儿。”
往后看是村落屋舍,往前看是几乎与长天相皆的禾田,一片绿油油的,真是幅美景。
只有这汉子呆的这块地儿大半几乎一贫如洗,远处也有一两块地光秃秃的,幸好还有几棵不知什么草点缀……的确还剩不少。
几人便齐齐点点头。
回身往村子里走,一路走来,村口早就注意到的几个无聊人指指点点,也没什么避讳的。
刘姓汉子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好性子,除了说长辈的不是,村里人怎么开玩笑也不恼。不过他人缘算不得好,村里人对他多是嗤之以鼻。
多管闲事了半辈子,年轻时怎么就没讨来个婆娘呢。
人家说他傻时还乐呵呵说心里踏实。
狗屁的踏实,有事没事一大群扛刀佩剑的来,那是真刀真枪,一不留神能死人的,能踏实的了吗?
老百姓的,还是吃好喝好,自己过好自己的重要。
可这人就死一根筋,说啥不听,你说傻不傻?
几人声音没压低,萧风一伙儿人又差不多都是习武的,耳力不凡,听了个一清二楚。
几个年轻人不由眉头微皱。
许天望却没一点反应。这世道欺负的就是老实人,这汉子应该庆幸他爹娘没把他生在黑龙窟,否则一定可就长不了这般大了。
进了村子。
洛天怡皱着脸问,“大叔不生气吗?”
“生啥气?俺都能背了。”汉子笑呵呵说,“人家想说就说,俺又不能缝了人家的嘴,再说,也没什么不对的。”
“这是欺负人。”安穆琳虽耳力比不得几人,却也听了个大概,不由愤愤道。
“乖,别闹。”萧天清拍了拍安穆琳肩膀。
“哼。”安穆琳不慢瞪了萧天清一眼。
“一看就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