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很大,氤氲得不远处的光亮模模糊糊,宛如鬼火。
因为萧风之前呆过的房间近些,三人便以袖掩口,不约而同地挤入了那间客房。
一进入房间,南宫清崖就开始忙活,先关严房门,又撕下几块被褥将门缝窗缝牢牢堵住,之后又看着被他与萧风拆了的床发起了愁。
萧风觉得好笑,忍不住调侃,“这屋里可是可能有剧毒的,你这般都堵起来了,我们岂不危险?”
南宫清崖却难得聪明,“这屋里既然有黄泉虫,应该并没有剧毒什么的,否则岂不是连虫子都一起毒死了。”
萧风强忍着笑,“可你这般,黄泉虫若出来了,不也是无路可逃?”
“所以,我才瞪着这大洞发愁嘛。”南宫清崖气哼哼道,“都怪你,你没事敲开这大洞干嘛,现在可是愁煞人了。”
萧风趴在桌上开始偷偷低笑。
于逸也抿起了嘴。
南宫清崖回头看到,一肚子火气就上来了,“还笑?你们还有心情笑,一会儿有你们哭的。”
于逸想了会儿,突然趴在地上听了听,又摸了摸屋里的地面。
这荒山野岭了,虽然这庭院看着气派,房间地上铺的却也只是寻常的地砖,只是浅色色调显得整洁干净了些。
然后,他抽出长刀。
长刀上亮起微微红光,一把插入地面。
随即,房间内响起一阵令人牙齿发酸的咯吱咯吱声。
南宫清崖一开始还心中嘀咕,见此不由大叫着阻拦,“于叔,你干什么,如果挖到虫巢里岂不死定了?”
于逸摸了把额间细汗,到底不是先天境,真气外放还是有些勉强,平静道:“黄泉虫喜群居,既然三间房间都有黄泉虫,说不得三间房间地下是相通的,这三件房间范围不小,或许能找到转机。”
南宫清崖眨了眨眼,“也对,这么大一块儿地儿,不可能哪里都有虫子吧。”
然后他突然将腰间长剑扔给于逸,“那用这个吧,比你的刀好使。”
于逸回头看了眼萧风,见萧风微微点头,便不再犹豫,长剑出鞘,试探性在地上轻轻划了下。
剑入寸许,毫不费力。
于逸面上露出惊讶之色,此剑看着平淡无奇,其之利却绝不会在任何传闻中的名剑之下。
正在这时,突听咚的一声闷响,不知是什么东西重重踩了下地面,连墙壁都微微摇晃了起来。
南宫清崖瞠目结舌,只听见那沉闷的咚咚之声由远而近,好像是有个沉重的东西从院子里慢慢爬来,听脚步声显然不是人,却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而且还没有一点气息。
萧风与于逸也皱起了眉头,只是远不如南宫清崖来得惊慌失措。
不是人,也不是动物。
难到是机关?!
正在三人脑海中同时闪过如此想法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里三人猛地贴墙而立。
下一刻,一面墙轰然倒塌,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撞塌一面墙壁穿了进来,随即寒芒一闪,自那辨认不清的东西身上骤然伸出横七竖八几支刀不像刀、剑不像剑的东西。
只听笃笃笃笃......一连几声,数支锋刃一齐入墙,萧风与南宫清崖跃身而起,于逸着地一滚,侥幸都没受伤。
这时,一众人才真看清了那撞破墙壁的东西是个什么鬼。
一个巨大而古怪的铁笼,里面显然藏了无数机关,寒光闪闪,应该只需稍微震动或碰触就会激发。
好大的一块烫手山芋!
而且还是长满了刺的。
似乎是一直支在后院假山之上的,三人进入时都曾看见过,只是不知怎么自个儿就沿斜坡滚下来了。
还不等三人站稳,铁笼中再次嗡的一声射出数十点寒芒。
于逸半空拔刀,只听叮当一阵乱响,这数十点寒芒被他一一拨开。
南宫清崖却就地一滚,滚去铁笼旁,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对铁笼重重一击。
铮的一声脆响,那铁笼竟分毫不损,显然是一件异物。
南宫清崖一击无果,心知不妙,立刻着地再度一滚,那铁笼却立时哗的一声铁皮四散激射,似乎是蜕了层皮般露出一层犹如狼牙般的锋芒锯齿。
激射的铁皮去势极快,自方多病头顶掠过,噗的一声射入墙壁,似乎是射了出去。
南宫清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突然觉得腿上一痛,他翻身坐起,呆了一呆,一把按住小腿。
于逸见南宫清崖自作主张便心知不妙,如今果不其然。他不由回头看了眼萧风,因为即使刚才那种情况凶险,自家少爷若想阻止便必会出什么意外。
只是回头却见萧风轻咬薄唇,神色有些恍惚,不过只瞬息间又恢复正常,让于逸都有点怀疑刚才是不是看花了眼。
于逸眉头微皱。
萧风却已身形微闪到了南宫清崖身旁,手掌一翻便多了枚银针,将那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