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难忘的诡异一幕。
一匹通体雪白的健壮白马以前蹄控制方向,后蹄划水,施施然划船而来。速度极快不说,划到大船面前后还仰头长嘶了一声,似乎是在向众人显摆,之后才让小船停止。
一众人目瞪口呆,只觉得......今天真是见了鬼了。
见小船驶到近前,萧风满意笑了笑,温和有礼地对场中众人道:“在下只是个看戏的,诸位继续即可。”说完径直跳上了小船,安抚似得拍了拍马头,随后淡淡而立,当真是摆出了一副从旁看戏的架势。
萧天月三人亦尾随跳上小船,如萧风般淡然而立,皆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淡漠神色。
场中众人再次面面相觑。
因为有萧风几人在一旁‘虎视眈眈’,慕雪派与清华山之人自然是打不起来的,即使之后的骂架也是稀松平常,平淡得很。
开什么玩笑?自己一方曾得罪过这几个祖宗,这几个祖宗若是小肚鸡肠的,背后捅自己一刀怎么办?自己连哭的地儿都没处找。
最后,两方人马几经商议还是慕雪派选择了妥协。
毕竟这事,错的确在慕雪派。
两方没了剑拔弩张的架势,自然也没人管萧风的去留,当然也没人敢管。
因为萧风对后续之事没什么兴趣,便索性领了萧天月几人潇洒离去。
这让两方人马皆暗暗松了口气。
无形中抖了次威风,虽然偶遇慕雪派的这段小插曲着实不怎么令人愉快,萧天月三人的心情仍是很是不错。
眼见小船愈行愈远,萧天月有些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公子啊,你不好奇那个小师妹长什么样?走的这么急干嘛?”
萧风回头看了萧天月一眼,大大伸了个懒腰,“不好奇呀,有什么可好奇的。再说,不走,留在那边等人家管饭吗?”
萧天月无趣地撇了撇嘴。
正在这时,洛天怡忽而脆生生开口道:“萧哥哥,那慕雪派之人明明有意算计于我们,萧哥哥为何还有意袒护?难不成真是有心做那劳什子圣子?”
萧风回身便在其额头上轻敲了一记,“小脑袋瓜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区区圣子我能看得上?”
洛天怡小嘴一撇,有点委屈。
萧风见此,无奈摇了摇头,温和解释道:“圣子这称号听着好听,其实不仅不是什么好事,还无趣得很。”
“这个怎么说?”萧天月好奇道。
萧风继续道:“在慕雪派,圣子圣女们因为雪雕主动亲近,被认为是被雪女认可之人,在慕雪派地位极高。但是呐,你可别以为这个身份有多好。第一点,慕雪派的历代圣子圣女都需久居寒谷之中,美其名曰修身养性,兼为子民祈福。”
萧天月‘哎呀’了一声,“那公子可是万万去不得的,否则岂不是小命都没啦。”
萧风好气又好笑地一板栗砸过去,“没大没小!”
萧天月乖乖抱住脑袋,做讨饶状。
萧风继续道:“第二点,凡是被选中为圣子圣女的孩子,终身不可嫁娶,否则便会被视为对雪女的大不敬,会受‘雪浴’之刑。”
“雪浴?什么鬼?”洛天怡听着听着也没了脾气,好奇问道。
“雪浴,嗯,简单地说,就是将人埋在雪堆里活活冻死。”萧风想了想,言简意赅道。
“哦,”萧天月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您之前说的‘沐雪’也是这么个意思了?”
萧风也点了点头,“第三点,其实呢,慕雪派久居大雪山附近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们崇尚雪女,还因他们所修习的功法到了后天境便要以雪莲为引,所以圣子圣女们的另一项职责便是在雪莲成熟之际上大雪山替慕雪派众人采集雪莲。凡百年以上雪莲皆会有雪雕守护,而那些先天境们又不敢私自打杀雪雕,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雪雕与圣子圣女们亲近,自然将自己守护的雪莲交给他们的可能性大些。虽是如此,因之而被雪雕杀死的圣子圣女也占半数以上。所以说,在慕雪派中,被选为圣子圣女或许算得上是种荣耀,却绝算不上是件好事。”
萧天月两人面露恍然之色,随即又有些愤愤然,“哼,竟打主意打到您身上了,真是胆大包天。”随即,她们又有些埋怨:“那您还这么淡定,也不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萧风无奈耸了耸肩,“其实我也挺想教训他们一顿的,但教训了之后,船上的一群孩子怎么办?被他们用蛊控制了的江湖人怎么办?”
萧天月与洛天怡尽皆默然。
于逸面色略显凝重。
江湖流传有五大诡师:蛊师、毒师、易容师、调香师、占卜师。
蛊师,阴冷残忍,一身蛊术诡异难缠,可控人生死。
毒师,精研毒术,可杀人亦可救人。
易容师,世间容貌千万,在吾手中皆皮相尔。
调香师,香惑世人,迷乱人心。
占卜师,可看前缘后世,可晓命数今生。
诡师出世,天下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