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萧风这边的暗流汹涌,李云这头倒真算得上是'大浪当头'了。
因为李云一回家,便被自家老爹揪进了书房。
李府书房中,李中恳黑着张脸看着李云“你说实话,你对那个萧风到底知道多少?”
“知道姓名,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啊!”李云甚是无辜地回答。
“什么都不知道?”李中恳的声音略略拔高,有些诧异,“你们相交二载,对他你竟什么也不知道?”
“对呀!君子之交淡如水嘛。”李云甚是诚实地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李中恳被噎得不轻,半天没说出话来。
良久,他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对自家儿子的管教得太松,这不都快傻了。看来,以后要多注意一下......嗯......尽快为他找个贤惠媳妇,好让他收收心,要不以后被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呐。李中恳心中如此盘算。
李云不知道自家父亲现在的想法,只当他还在想萧风的事,看着父亲沉思,心中忐忑不已,大气都不敢出。若他知道自己父亲此时心中所想,估计会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长长嘘出口气来,李中恳打定了主意,抬头看向李云,“那个萧风,以后不要与他有来往了,其非善类。”
李云先是一怔,随即一下子就急眼了,“为什么?我不!”
若是其他的事,面对这个不苟言笑的父亲,李云在其淫威下,估摸着将就将就也就答应了,但对于李中恳要求之事,他是半分妥协的余地都不会有的。
李云不是小孩儿,是非对错,友情、亲情,他分得清楚。
对于李云来说,先不论当初知晓萧风身手不凡后,如狗皮膏药般粘着萧风求一同游历江湖,花了多大心思。单说萧风对自己的特殊意义,李云便不可能放弃这位好友。
两载相交,在李云心中,萧风不仅仅只是好友,他似乎无所不能,他淡薄如闲云野鹤,他虚怀若谷,洒脱豁达,他会无丝毫怨言地帮助自己,他会在自己犯错时小做惩罚,他会与自己嬉笑怒骂......只要有萧风,李云不必担忧任何事,他像一位智者,一位达者,更像一位长辈,一位知己,让人敬畏,亲近,心向往之。
也因为此,每当遇到什么问题时,李云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这个年纪比自己要小得多的少年。
李中恳勃然大怒,“胡闹!你知道那少年是什么人吗?知道与他来往要担多大风险吗?若为父猜的不错,那少年与那个中年人应都是宗门中人。这些人,我们都是避之不及。你倒好,一领就领来俩儿。哪天他们若闯了泼天大祸,谁担?”
“宗门中人?”李云毫不在意地嘀咕了句,随即又理直气壮“宗门中人怎么了?又不会吃人?况且以萧贤弟的能为,即使日后当真出了祸事,他也有办法让我全身而退。”
“呵!”李中恳冷冷一笑“幼稚!你当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日后若真出了祸事,赖到你身上,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这不可能。您不了解他,他也不是那种人。”李云态度坚定,语气斩钉截铁,“况且我已经将桃苑居之事拜托给了他,便是我想抽身出来也不可能。”
李中恳闻言,似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
半响后,他像下了什么决定般,抬头直视李云,语气严肃道:“宗门中人虽神通广大,可过多纠缠,对我们来说到底是得不偿失。明日,我给你半天时间,你将此事与萧风解释清楚,尽量让他不要插手桃苑居之案。”他看着李云浑不在意的神色,气就不打一处来,语气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听清楚了没有?”
李云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至于此时他对李中恳之言怎么想的,他明天是否照李中恳之意办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黑夜逝去,黎明将至。
“笃笃笃......”
规律的敲门声打破了李云的美梦。
“啊,谁呀?”李云迷迷糊糊喊了声。
门外无人回应,敲门声却依旧响个不停。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半刻钟.......
李云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哪个不要命的?来扰老子的清梦,活够了是吧?”
门外的敲门声顿了顿,几个呼吸后,又开始有规律的响起。
笃笃笃......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半刻钟.......
终于,李云再没了睡觉的兴趣,气呼呼地走到门前,一把推开门,怒叱道:“谁呀?哪个不要命的?是不是找死?”
门外,一蓝衣小厮正无辜地抬着手,做敲门状。
气氛一时有点诡异。
半响后,小厮先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开了口,道:“少......少爷,是您昨天晚上让小的叫您的。”
李云怒道:“那你哑巴啊,就不知道回个话吗?”李云虽吊儿郎当,又是众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