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将好友之约撂到了一边,像跟屁虫似得跟定萧风了。
在李云的死缠烂打下,两人便成了好友。
之后,李云曾与萧风结伴数次游历,美其名曰:闯荡江湖。
李云的劣习便来自于此。
草原中的的篝火晚会向来热闹,稍微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也并不少见。
李云年纪虽大些,性子却与小孩子无异,至少萧风这样认为。所以李云的恶作剧亦并不少见。
有一次,纯粹恶作剧的,李云给了萧风一个大大的熊抱,几乎将萧风整个人搂进了怀里,差点把萧风勒死。
无论萧风以前的身份还是现在,除了萧风的生母外,萧风向来是与他人保持一定距离的,也从未有人对萧风如此无礼过。因此,当时,萧风在不可思议之余更多的是尴尬和懊恼。好在萧风向来理智,在心情略略平复后,他想到了更多。自己到底是太过大意,警惕性太低了。可江湖混乱,一个人闯荡江湖,又容许有多少次大意?大意之后又要跌多少跟头?
如此想来,李云此举在一定程度上也算为萧风提了个醒,故萧风便也未对李云略做小惩,李云成功免去了一场惩罚。
可惜的是,逃过一劫的李云不仅未意识到自己刚才何其惊险,反而完全误解了萧风的态度,并因为这次的‘甜头’,胆子愈发大了起来,每次见了萧风都不知死活欲故技重施。
可惜每一次都是被萧风不慌不忙地闪开,并附带上于逸的一拳或一脚。
李云也是死性不改,被打了多次仍是乐此不疲。
一番好友重逢的玩笑后,走到萧风面前的李云终于看清了萧风的脸色,禁不住皱了皱眉头,略带惊讶又有些不解问道:“你咋回事?脸色这么差。难道是生病了?”
闹归闹,李云与萧风的友谊总不会是掺半分假意的。
“只是偶感风寒而已,过几天没事了。”萧风浅浅一笑,随口道,“找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即可。”
李云并未回应,有些担忧地看着萧风。他虽未学过医理,但眼力劲还是有的。萧风的神色如此憔悴,必是久病所致,而非所谓的偶感风寒。萧风如此解释自然是不愿多说,但以萧风如今的身体状态,再拜托他帮自己是否有些强人所难了。
“呵呵,火烧屁股似得前来,事到临头了反而婆婆妈妈,这可一点也不像你的性格。”萧风挑眉斜倪李云,一脸玩味道。他虽不清楚李云所求何事,却也明白事情应该有些棘手,否则李云定然不会这般火急火燎,半天的路程硬生生挤成了不到两个时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要装出一副气定神闲之状。以萧风对其的了解,这可是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前奏啊,“难道说你是准备替你父亲分担,但是又怕我笑话?安啦,你想多啦,小弟哪有这般促狭。”
一旁于逸闻言皱起了眉头,果然,少爷又没事往自己身上揽事,当真是一点也闲不下来。
李云被萧风一番调侃,只觉面红耳赤。他本就不是什么替人着想的性子,被萧风这么一激将,哪还管其它,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地便将所求之事和盘托出了,“昨夜县里出了起命案。因为在烟花之地,所以调查起来比较困难。为兄想请贤弟帮忙调查出真相,可否?”
萧风挑眉看他,一脸怀疑,“安阳县虽相对太平,但偌大县区内要说命案出得也并不少,怎的只求这一件?李兄这般半遮半掩,可是一点也不厚道。”
李云讪讪咧了咧嘴,“就知道瞒不过贤弟。本来这种事不该劳烦到贤弟的,可谁知半路杀出了个督政使,限定我父亲十日内查出真相。”李元无奈地摊摊手,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为兄想到,若是父亲县令职位做到了头,自己的逍遥快活的大少日子也就差不多没啦。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为兄想了想,这种事就只能靠你啦。”
他很是严肃地抬手,应该是打算拍拍萧风的肩膀的,但当看到萧风一脸的玩味时,立即收回了手,堆起一脸谄媚的笑容“贤弟呀,你可要帮帮为兄啊,否则为兄的好日子真的到头了。你我相交二载,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呀.....”
萧风摆了摆手,很是干脆地打断了李云准备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词,“还有呢?”他可不信只是这点难度便让李云如此轻易地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来找自己,这对自己父亲也太没有信心了吧。
李云被噎了下,很是惆怅地又叹了口气,老老实实道:“若只是一起命案我当然对自己父亲甚是有信心,可关键是,这起命案关联数起其他地方的命案,即使是贤弟,我也不怎么感觉放心。”
“哦?”萧风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这点激将法可是对自己一点用处也没有。
少年的眸子太过清澈,仿佛一眼便可看到人的心里。
李云忍不住心虚了下,“咳咳,也没有那么严重啦。就是这案子当真有些邪乎,”他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贤弟可听说过无头鬼?”
萧风很平静地摇了摇头,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不清楚。”
李云扫兴地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