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少,可十名之后,只有你一个考中了。”
这次秦省录的六个人里除过唐瑾和杨玄,另外四个都是前十名里的人。
杨玄只将感谢放在了心里,想着以后有机会回报。
眼看着时辰快要到了,却还是不见宫门里有人出来,等的人都有些急。这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大家都张望起来。
“不是说不能将车马驶过来吧,怎么还有人来?”有些人就不满了。
“可能是一些官员?”有人猜测着。
等驶得近了,车上下来一人,唐瑾远远看去,竟是桓栋。
他这次乘的车与昨天的不同,唐瑾刚开始没有认出来。
杨玄是认得桓栋的,在旁感叹着:“富贵人家都有特权啊!”别人的车驶不过来,有人的车却驶得过来。
他的语气里不乏羡慕,唐瑾跟着点头,也是有些羡慕这种特权的:“所以才要好好念书,以后让我们的后人也有机会享受这种特权。”
杨玄一怔,望向了唐瑾,突然间就明白,他为何能考中会元了。看到比自己强的,他只会努力,而不会有半分不满,有这种想法和心思的人,怎么会不成功呢?
人比较多,唐瑾没有上前去与桓栋说话,两人还没有熟到那种地步,在大众面前,凑上去会让有些人觉得他太势利,而且桓栋的交际圈与他不同,这时也没有时间与他闲聊。
桓栋走过来时也看到了唐瑾,不过身边认识的贵族子弟都与他说话,他也没与唐瑾招呼,只是笑了一下,心里对唐瑾的感观又好了一些。
不一会儿,有个中年人坐轿来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让考生家长都远离一些,考生集中起来,然后开始点名。
唐瑾自然受到了集体的注视。
进入宫门之前,唐瑾望着大开的朱红色大门里的宽阔道路,心想,这里就是他这辈子的努力目标了。
五人一列,一起从含光门进宫。
一路上,有好奇的人都悄悄偷看,刚开始还有细微的声音,但越走进宫里,越能被里边肃穆大气的建筑和氛围所影响,慢慢的说话的人就少了。
他们集中在承礼殿学习礼仪,这个唐瑾已经从桓栋那里知道过了,承礼殿在前宫南端,走的时间不长就到了。
先是有官员教的必记的事,什么安静禁声、不得喧哗、不得东张西望、行事要稳重不可鲁莽等,然后是面圣时的事,不对目视圣颜,万一被问话,回答时声音不可大也不可小等,都是一些言行举止方面的时。
这些可不是说说,明天还要考校答题,看记对着没有。
接下来就是练习礼仪了。说是一方面,最难的还是做了,行止有度,不可错乱,这想想也不是简单的。就像学校做操时,要队伍整齐也不是那么容易,而要在两天之内做到像军训时那样整齐的样子,不是一两下就能练好的。
第一天的时候,大家都是累了个惨。
唐瑾虽然也累,也还算好的。
唐老爷子让唐转烧了热水,让他泡热水澡,怕他着凉还在屋子里烧了火炉。刚开始唐瑾还觉得泡热水澡可能性是为了解乏,等第二天起床后,感到肌肉有一点点酸,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高强度的动作,第一天会觉得累,但第二天第三天会觉得更累。两天下来人受不了不说,殿试时,就怕有些人平时不锻炼,到时候拿笔胳膊肩膀都酸,字写的都不好。
当然,字再不好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但毛笔字,力道也是关键,外人看不出来,懂行的人肯定一眼就看出来了啊。
第二天,唐瑾将这事找了个机会给秦省的几个考子说了,想了想,又去找了向炜。向炜向来活力多,昨天也没多想,谢过唐瑾后说晚上回去泡一下。
唐瑾想了想,再去找了桓栋:“想着你家里应该有准备,但还是要说一说。”
桓栋笑了,从袖子里抱出了一个小瓶子来:“可是说解乏的?我昨儿回去才知道,这里有一瓶活血的红花油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