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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衣着鞋子都很干净,衣服款式很平常,料子却是那种细棉布的,质地很好,一看就知道家境不差。余父长了一张老实巴交的脸,特别平凡甚至有些不好看,余逸同样长的平凡,跟他爹一样是国字脸,相貌上比他爹要强些,是那种扔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相貌。
唐瑾一见就知道沈平说的可能是真的,这样的相貌女孩子一见大都是不喜欢的,难说亲也能理解了。要是家长不让两人见面,盲婚哑嫁也能娶到媳妇,也不知道余家让他跟说亲对象见一面是想让孩子找一个合眼缘的,还是父母没有着急到不让两人见面的程度,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这边余父和余逸早就听沈平说过唐家人虽是乡下人,但因着家里人都念过书,跟一般乡下人完全不同,这下一见,老的小的年轻的,的确气质相貌都与一般乡下人不一样,比他们这个城里人竟然更像城里人,心下欢喜。
戏还没有开唱,余家早叫了瓜子花生,这时又叫了茶水和三样小吃,一样适合老年人吃的茶酥糕,一样小孩子爱吃的雪球丸子,还有一样唐瑾不认得。
虽然唐老爷子现在牙齿还好,咬得动东西,不过一看余父这做法唐瑾就知道他是用了心的,这态度很是好,没有因为是城里人就对他们有半分的怠慢。
余父给唐老爷子和沈平倒了茶水,给唐五叔倒的时候就被他接了过去了,从余父起给大家都倒上了。
余父就先跟唐老爷子闲聊,说的话题就是唐瑾这次来考试的事,把唐瑾一顿好夸,最后才说到了余逸的亲事上,感叹做父母不容易,要不是想让儿子挑一个合心的,以他家条件怎么也不会拖到现在还没说着对象。
两人闲聊了好一阵,戏才开场,一场戏看下来,唐瑾发现余逸和很多年轻男子一样并不爱看戏,倒是个十分坐的住的,性子稳重的很。
等戏演完了,唐老爷子也跟余父说好了,自己年龄大没精力了,让余逸这两天带着唐五叔和唐瑾在长安城里转一转,见一见世面。
中午余父热情的请他们吃了饭,分开后回了家,在妻子面前把儿子一顿训:“人家都知道从我手里接过茶壶给人倒水,他倒是呆坐着,一点眼色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别人家说亲呢!”
余母看余逸坐一旁不说话,心下叹气,她儿子人很聪明,就是性子闷了些,不活道,总给人感觉呆呆的,说过百八十遍也改不了,就问起余父对于唐家人的看法来。
余你对唐家人感观很好,将见闻说了一通后,感叹道:“要是唐家家境好,怕也是看不上咱们家的。”
余母要不是知道丈夫从不说虚话,还真不相信一个乡下人的相貌气度能好到让她丈夫也大加赞赏的地步,就有些期待起来:“没想到你这同窗没说半点虚话,我原心里还犯嘀咕着呢。”
夫妻两就说起了心里话。
这边唐老爷子几人回去后,第二麒终于忍不住跑过来跟唐瑾说话,问他题答的怎么样。
唐瑾笑道:“你怎么昨天不来?”昨天不是正心热着吗?
第二麒苦着一张脸:“等那个沈叔叔一走我就打算过来着,结果看到你在看书不想拢了你,就没过去了。”
唐瑾笑了,他怕是害怕被唐老爷子逮着一起学,才不想过来吧。也不戳破,问起了他答的怎么样。
第二麒主说,叹着气爬在了桌子上哀叹:“听说童子试以前每年也就两三千人去京城考试,你原不说我还没多想,你一说,我算了一下每省多则录一百少则录五六十人,这样我一算我肯定没戏了,唉!”
唐瑾安慰他:“这倒未必,今年的题太难了,大家都不会做,你反倒是会一些,说不得就能考中了。”
第二麒想起在唐家痛苦的学习日子,感叹道:“我跟大家学的都一样,也就在你家学的不一样,我要都能考中了,那你说不得连第一都能考中了。”
两人只是闲聊,说这话时,真是没有想到会被自己一语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