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法眼思索片刻,嘱咐我和谭刃,让我俩留在原地,照看挂水的哈士奇,他和火云以及石头去寻找其余人的踪影。我觉得不放心,便嘱咐道:“这地方表面看着平静,实际上很危险,你们三个找人,还是一起找,千万别分头找,小心出状况。”
法眼点了点头,说知道,三人便沿着玉的走势往下找。
我和谭刃留在原地,一坐一站,一边看着哈士奇的吊水,一边注意着周遭的况。
这头箍只能坚持五个小时,但我们现在进入地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如果在找其它四人的事上耽搁太久,只怕到时候我们也会出状况。
我有些后悔,道:“刚才该跟他们约个时间,万一超时可就遭了。”
谭刃看了看手表,道:“还有两小时三十五分钟,我们等半小时,半小时后他们没回来,我们就撤。”
我吃了一惊,道:“自己撤?”
谭龟毛瞟了我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不然呢?在这里傻等吗。”我噎了一下,发现谭龟毛这个提议其实是很不错的,虽然看起来有些不仗义,但事关个人生死,如果他们没能迅速回来,我们等着也没有意义,自然是撤退为妙。
不过谭龟毛最近给我的印象太正派了,我都忘记他还有另一面,这丫在某些时候,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相当果断的。
当即我放下心来,看了看表,静候法眼等人的消息。
不过,没等半个小时,不过二十多分钟,他们就回来了,看上去气息有些急促,显然也是在有意的控制时间,不过回来的只有他们三个人,看样子,寻人计划是失败了。
但我还是问了句:“有发现吗?”
法眼脸色沉的点了一下头:“只有尸体。”
虽然早就料到了,但我心里还是打了个突,道:“那尸体你们不打算带回去?”
石头狠狠的踹了旁边的玉一脚,怒道:“怎么带!他妈的!烂的到处是蛆,我他妈怎么带!”
这种时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因而我只得沉默不语。
所幸法眼是个冷静理智的人,他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再睁开眼时,枯瘦的脸上,那双乌黑的眼睛又变得镇定而深沉起来,他抬腕看了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哈士奇的水还有少许没有挂完,但并不影响,我们提前拔了针,由石头将人背着开始往回走。
整个过程中,法眼一直走在前面,目不斜视,双眼有些放空,似乎隔着虚空在看些什么。其实我特别好奇这个地在法眼的眼中是什么模样,如果真如他所说,呈现的是地狱般的场景,那这人还能面不改色,只能说心理素质太强了。
我们往回走了十来分钟,便又进入了那片雾霾一样的地带,视野里再次变得一片模糊,得把手伸到眼前,才能模模糊糊看到自己的手部轮廓。
我手里抓着绳索,搭着前面火云的肩膀,一队人半摸瞎的往前走,谁知便在此时,我手下搭着的肩膀,突然剧烈的动弹了一下,似乎是火云在抽筋一样。
我吓了一跳,由于看不见,因此对周围的况一片茫然:“怎么回事?”这地方任何况都不能掉以轻心。
火云没回答我,但形却是明显停顿下来,并没有往前走,我的脚步也跟着一顿,走在我后的谭龟毛立刻拍了下我的肩膀,问怎么回事。
我道:“火云好像……”话未说完,火云猛地一缩肩膀,紧接着死寂的地中便响起了她嘶哑的叫喊声,这声音突如其来,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觉得其中似乎包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怨恨,听得人耳根子发麻。
火云这一缩肩,我手下空了,也不知她移动了方位,再反应过来时,便觉得左侧生风,似乎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道朝我击打过来。这要是以前,我肯定是躲不开,甚至反应不过来的,好在如今勤学苦练,还是有成效的,感觉到的瞬间,我整个人就往后一退。
这轻功还算没白练,双脚发力,一退两米远,后的谭龟毛也感觉到了,不过他是往旁边闪,我俩还算有默契,否则我可能就退不了了。
这灰蒙蒙的,我也看不清袭击我的是什么东西,只觉得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我前面闪过,乍一看,特别像装备包。难道是有人抡着装备包袭击我?那玩意里面有一些金属装备,这要抡着砸过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前面是火云,能用这个方法袭击我的,也只有火云了。
联想到她刚才那一声古怪的叫喊声,我意识到火云出问题了。
这时,法眼喝道:“火云,都是假的,不要被迷惑了。”
我们现在都是睁眼瞎,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通过声音判断大致的况,而更糟糕的一幕出现了,火云嘴里叫喊着:“啊啊啊啊,杀了你们,烧、烧死你们……”
说话间,周围突然零零星星窜出了火苗,这地方满地都是枯枝败叶,火势如同泼了油般,一下子就烧旺了。
我之前被困地,还想过要放火,但也只是想想而已,谁知这火云一发疯,就让我的想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