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在,龙组的事就全压在了天勤上,地藏也出关了,不过他是唯一一个不跟我们住竹舍的,这里的所有人似乎都躲着他——
我们第二天起,孙邈兴奋的要跟我们一起做晨课,结果才到山脚,就累的跟狗一样,瘫坐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了,见我们一帮人还生龙活虎的浇菜园子、挖野菜,他气喘吁吁道:“我去……我以为,在山里的道士,就跟电视里放的一样,没事儿弹弹琴、吹吹箫、念念经,结果、结果你们还一大早爬起来种菜,哎哟我去……不行了。”
我看见他,就想起自己第一次做晨课时候的形,也差不多,这是一种锻炼体魄的好办法,而且这时间段,用玄学的说法,就是阳交汇,天地一体的时候,而用现代点的说法来讲,就是空气质量最佳,人体状态最好的时候,在这个点儿做晨课,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和规矩。
这几个月下来,我自己也是大变样,现在跟着天勤等人在这山峰上蹦腾跳跃,还真是小意思。姓孙的本来说要跟我一起做晨课,这会儿也只能坐在一边歇着,回去的时候,我们拎了一大包野菜,准备中午打汤摊饼,但由于孙邈不太给力,所以回去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个多小时。
晨课,除了谭龟毛和地藏外,所有人都是要参加的,地藏是因为有单独的晨课,而谭鬼毛是压根不用。因此,我们回到竹舍,看见在那儿等着的地藏时,都有些意外。
天勤拍了拍上的泥,走上去询问,二人交头接耳片刻,也不知说了什么,便见天勤脸色变了一下,连连点头,紧接着转就将手里的野菜递给了黄连,道:“我去一趟外门,饭菜给我留着。”
我见着况好像不对劲,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点了点头,说龙组的人找来了。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现在立马明白了,这个龙组,不是进入地的龙组,而是龙组的其余人员。
地里的人已经失联了,现在来的这帮,应该是来找我们要说法的。
想到此处,我便道:“我也去。”毕竟我当时是亲进入过地的,有些话我来说会比较合适。天勤没有多说,点了点头,我俩便往外门的缆车处走,孙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立马就跟着来看闹了,由于谭龟毛和无虚在一起,离我们比较远,就没带上他。
我和孙邈跟着不苟言笑的天勤,坐着缆车到了外门,今天游客不多,远远的就看到两男一女站在外场,一个个神不善。外门的大师兄,也就是当初给我飞鸽传书那个中年道人,立刻对我们说道:“就是他们三个,现在怎么办?”
天勤对他道:“去忙你的,这里交给我。”
走到那三人跟前,天勤客气的请他们在石桌上落座喝茶,但这三人是来找人外加找茬的,因而很不客气。其中一个留着短须,凶神恶煞的中年人,在天勤刚说完话,就跟着一掌拍石桌上,高喊:“他妈的!我们是来喝茶的吗!”
队伍中另一个形消瘦的男人瞟了他一眼,低声说:“石头,要有礼数。”说完,冲我们客气的说道:“我们龙组,一周前派了几个队员来这儿考察,结果失联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况怎么样?”
来的路上天勤跟我说过,我和谭刃不在的这几天,他们没少关注地的况,只不过不敢往深处去,地里驻扎的那只炼尸,随着无虚体的衰弱,用处也不大了,这几,他其实也着急上火,但却不可能再贸贸然的闯进去。
天勤打了个稽首,道:“来的第二,便进入了地,至今没有传出什么音讯。”
这时,那个石头怒哼一声:“我问你,穿过地,需要多长时间!”
天勤道:“五个小时左右。”
石头又道;“如今过去了七天,五个人在你们的地盘上失踪了,你们为什么不去找!”这事儿到了三子观后,我跟孙邈是提过的,他可不是个能忍的人,一听对方这口气,也跟着一拍石桌,嗓门比石头更高:“我靠,你们讲不讲理!请你们来是让你们帮忙的,不是让你们来干什么考察,来捣乱的!早就提醒过他们,那地方邪门儿,进去了出不来,现在出了事儿,能赖我们吗!你们是龙组,还是赖皮组啊!”
“你……”这绰号叫石头的是个急脾气,被孙邈这么一番质问,气的将手往腰间一放,似乎要拿什么东西,而这时,他旁边的女人阻止了他。
那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看起来没怎么保养,皮肤蜡黄,材干瘦,三角眼,大大下垂的眼袋,看起来让人很不舒服,只听她开口,缓缓道:“不要急躁。”她说话的声音,就跟嗓子受过伤一样,像一台破了的留声机,呲拉呲拉的,听的人耳根子发酸。
天勤不是个怕事的人,他估计对孙邈刚才的那一番质问还满意的,等他们争完了才道:“地凶险莫测,出发前,我们也做了劝阻,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至于进入地找人,这不是我们能做到的,希望三位,不要强人所难。”顿了顿,他又道:“我们是修道之人,修道之人求生不求死,希望几位谅解。”
那中年女人盯着天勤,缓缓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五个成员,是故意求死吗?”
我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