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吸了口气,道:“老狼,你的意思是不管了?”
老狼摇了摇头,目光毫不躲避的和我对视,道:“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他们中途上岸了,上岸了就会有活口,但在水里,就肯定没有活口,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到林子里去找。”
我有些抓狂的揪了一下头发:“可是我们一路走下来根本没有发现一点儿人的痕迹。”如果有上岸的痕迹,我也不会傻逼逼的想着下水了,我又不是不知道这水里有多危险。
老狼深深的注视着我,道:“既然没有发现人的痕迹,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是的,如果没有发现上岸的痕迹,那么就说明他们一直都待在水里,这长长的激流中危机四伏,他们活着的几率,几乎为零。
这水流的对面,也就是我之前栽倒下来的地方,那边是落差很高的山崖,在水流的冲刷下,整体往内部凹陷,如果在水里紧急登岸,不可能从那边登陆,因为从那边登陆,必须得架设绳索,这在水中,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唯一登陆的地方,只有我们所在的这一面,可这边根本没有人影。
要么,他们被咬死在水里,被那些奇怪的水生物分食了,要么,他们被冲进了眼前的这个山洞。当然,冲进去的是活人还是死人,就不能确定了。
老狼的分析其实是非常理智的,但我觉得自己没办法就这样置之不理。思索片刻,我对老狼说:“你在外面接应,我去里面看看。”
老狼狠狠的一皱眉,道:“你还不死心?你怎么进去?就这么跳进水里?你脑子进水了!”
我道:“当然不能这么进去,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弄出一个木筏来,我搭着筏子进去看看。”老狼盯着我看了半晌,最后道:“罢了罢了,你自己的选择,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要在里面出了事儿,我是不会进去救人的。”
我道:“当然,咱们队伍里,总得有个活人通风报信吧。”
说干就干,由于时间紧迫,假如里面还有活口,那么我们多耽搁一分钟,他们就多一份危险。好在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木材,各种各样的木材都有。我们迅速的砍了些小孩儿手臂粗的木材,用绳索扎成了一个简易的木筏,整个过程用了十五分钟左右。
这个木筏有多简陋呢,简单来说,它的大小只够两个人乘坐,一放进去,水就顺着木材的缝隙漫上来,人就跟坐在水里的一样,唯一的用处,大概就是能把我载起来,不需要我自己游。
我们有一条百来米长额救生索,老狼将救生索拴在筏子上,说道:“这个深度应该差不多了,进去之后自己看情况办。”顿了顿,他又道:“我也不想一个人在这丛林里乱窜,兄弟,平安出来。”
我知道老狼这话是真心的,他肯留下来,算是非常给我面子了。说实话,如果失踪的人里没有天然呆,我绝对也会和老狼做同样的选择,因为他的分析和选择是最理智,也是最安全的。
这次之所以冒险干这种有些送死的蠢事儿,完全是因为私心作怪,老狼配合了我的私心,我暗暗记在心中,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报答他。
当然,现在想这些都没用,就如同老狼说的一样,这暗洞里只怕会更加危险,没准儿我这一进去,就出不来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将装备分成了两份,食物、医药、少量武器分给了老狼,这些是求生活的必备品,我则携带了大部分的武器和一些救援用品。
我戴上头灯,如同青蛙一样趴在木筏上,老狼将紧紧拽住的绳索一松,木筏就被激烈的水流往暗洞里推。穿过瀑布入口的那一瞬间,一股冰冷的水流将我浇了个透,但我不敢闭眼睛,浑身的神经高度紧绷,注视着暗洞中的一切。
暗洞里的水流很混乱,但内部的地势却趋于平缓,水流在两壁的夹击之下,形成了很多混乱的漩涡流,木筏一进去,就失去了准头,根本无法前进,而是被乱流带的在一小片范围内打转。
借着头灯的光芒,可以看见这暗洞非常矮小,我几乎没办法支起身体,只能维持青蛙般半趴的姿势。由于水流的常年冲刷,因此内部的石壁非常光滑,我趴在里面,木筏在水流中打转,推着我转了一圈。冰冷的激流透过简易的木筏,将我贴着木筏的那一面侵泡的寒气四溢。
“阿呆!朔舒!”我大喊了几声,声音产生的回声,在暗洞里回响不绝。
我双手搭在筏子两边,打直了,开始划动木筏,慢慢的将它的位置摆正,划出了洞口处的乱流区,到了二十多米开外的地方,乱流就稳定了下来,统一朝着一个方向流淌。
但越往前,这暗洞却越低,我往里进了不到五十米左右,暗洞便到底了。
确切的说不是到底,而是低到了水平面以下,根本无法前进。
我的心顿时就彻底凉了,趴在木筏子上,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这暗洞里进来后,到没有遇到什么大型的变异水生物,但此刻却依旧让我感到绝望。这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小扶桑的万年冰川之中,想起了那个美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