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恭最后这句话直接把我给噎住了,合着最后拉拢天然呆还成了我的事了?那小子虽然智商高,但情商却是低的不行,一根筋的脑袋,现在因为他母亲的事,已经给我杠上了,怎么拉的回来?
再者,颛家都是帮什么人?其余隐藏在暗处的,我不认识就不做猜测,但周玄业和瞌睡虫是什么人,我可是一清二楚的,这二人,我原本是避之唯恐不及,现在还让我加入这个阵营,怎么可能?
这一瞬间,我发现自己上午还自由自在的,下午就被钟恭几句话给带进了一个坑里,而且是那种爬都爬不出来的坑。
答应他?跟着他们一起去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我甚至怀疑,周玄业抓人炼尸的事,他们也是清楚的。否则,深圳那个窝点的人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周玄业自己培植的势力?以我对周玄业的了解,他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干这些,所以那些帮着抓尸源的人,那些训练有素,行踪隐秘的人,绝对是有人提供支持的。
这个支持者,目前我想不出来比颛瑞更合适的。
不答应他?那么就像钟恭说的,他们和周玄业的约定随时可以作废,而作废之后的结果,实在让人不寒而栗。我猛地发现,自己似乎没有退路了。
人生真是艰难到了一定的程度。
就如同钟恭所说,后退只有死路一条,而前进,则能打开新的局面。
可是摆在我眼前的这条前进的路,却充满了黑暗,这意味着,我不仅要跟他们合作,干一些违心的事,甚至我也得默认周玄业抓人炼尸的事情。
但转念一想,我就平静了下来。
如今周玄业被谭刃给弄走了,是生是死很难说,如果周玄业真被清理了,那么我现在所思考的一切,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他一死,那个所谓的约定,估摸着颛家是不会遵守的,而我这块唐僧肉,他们所使用的方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了。
只有在周玄业活着的时候,我才有思考这个问题的价值。
于是我只能说道:“让我考虑考虑。”
“这是一件大事,当然要考虑,不过在离开北京之前,希望你能给我们答案。”我点了点头打算离开,但起身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钟恭说,黄天和颛家,以前是井水不犯河水,而最近却在一个所谓的利益点上起了冲突,那么这个利益点是什么?这两家人都和j组织有关联,难道这个利益点,也和j组织有关?
我原本是打算问的,但转念一想,现在问这个问题,明显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便没再多说。另一头的钟恭刚才还说留我吃饭呢,这会儿见我要走,就直接让我送我出去了。
妈的,越有钱越抠门。
夜间时,我在路边的餐馆里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回到酒店休息,钟恭的话不停在我脑子里闪现,之前在颛家,被那丫给带歪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我发现其实这事儿也并不是没有退路。
按照钟恭的说法,黄天和颛家的势力是相差不大的,而且这两家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北京城里扎根很久,他们祖上都和上面有很大的渊源,一代传一代,关系复杂,谁也动不了谁。
如果就实力来说,黄天在明面上药差一些,毕竟他做的勾当,还没有到大张旗鼓的地步,但相反的,颛家可是有头有脸,清清白白做生意的。
撇除明面上的差异,暗地里,颛家其实还吃亏一些。
如此比对起来,我与其加入颛瑞的阵营,跟着周玄业干些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事,何不加入黄天的阵营?天然呆虽然对我有意见,但这点意见,比起我和周玄业之间的纠葛可差远了。
再者,天然呆现在这么不对劲,主要是因为瞌睡虫还活着,而且他也很难报仇,如果到时候把瞌睡虫给弄倒了,这小子应该也就不会钻牛角尖了。
想到此处,我决定安心等韩梓桐那边的消息,知己知彼,才好下手跟人谈判。
如此过了两天后,韩梓桐还真查出来一些消息,给我了个电话,约我出去见面,只听电话中她的声音还挺激动的,说:“有大发现,你赶紧过来。”说着报了个咖啡馆的地址,我们开茶楼的最不喜欢咖啡馆了,真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回事,咖啡好喝吗?
到了地儿,发现由于时间关系,这咖啡店几乎没人,就我们一桌的客人和服务生,服务生都在柜台里,所以显得空空荡荡的。
刚一坐下,韩梓桐便道:“我以前没有关注黄天这个人,结果顺着往下一查,你猜我查到什么了?”
我道:“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
韩梓桐道:“我查到近一年来黄天在j组织的一些动向,他手底下的人,在三个月前,曾经去了一趟四川,与此同时,他所支持的那个研究小组,也在那之后停止了动作,似乎是在等待什么指示,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动静。我顺着黄天的线往里查,竟然查到我们小组的支持者了!”
我吃了一惊,道:“你们小组的支持者是黄天?”
韩梓桐摇了摇头,道:“不是,是颛瑞,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