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天津待着,姓孙的小子日子过的很潇洒,整日里无所事事,便带着我们胡吃海喝,一周过后,也相熟的差不多了。孙邈见我有心事,便说:“兄弟,你别不高兴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想知道,你的事儿,是不是你那个兄弟泄露出来的吗?这样,包在我身上,我帮你向陈情打听。”
我一听,也心动不已,有些东西我可以忽略,可以不去计较,但这件事儿,却像是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于是我问他:“能成吗?”
孙邈道:“放心,那老王八肯定会告诉我的,不然我把他的店给砸了,到时候陈家的当家人追究起来,他铁定遭殃,他不敢乱来的。”
我一时有些好奇,道:“那个叫陈默的,是什么来头?”
孙邈道:“这你就别打听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但不惹他,他也不会乱来的。就这么说定了,你离开天津前,我肯定给你打听的妥妥当当的。”
当天晚上,陈情就突然出现了,并且将我单独戴上了三楼,进了一间古色古香的病房。
那病房里,即便是晚上,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的,角落的位置,燃着一种味道特殊的香料,闻起来有一股很浓的药味儿。
病床上躺着一个身形单薄如纸的女人,细细看去,这女人长得相当漂亮,瓜子脸、长眉凤目,有一种极其古典的韵味,让人一看,就有种想揽入怀中的冲动。只可惜,面带病容,脸上毫无血色,看起来如同死人一般。
病房里只有我和陈情两人,他道:“原是要牝牡元胆珠为药引,但那东西现在既然被你吃了,要想救她,就需得用你的血。”
我道:“没问题。”
陈情又加了两个字:“泡澡。”
“……”我噎了一下,道:“用我的血……泡澡?”
他点了点头,我再次确认一遍;“是将她整个儿泡起来?”
陈情又点了点头。
我倒抽一口凉气,觉得这是在玩命,事实上,就算是把我身上的血放干了,也不可能把她泡起来,要是让她喝上几碗,到是能坚持。
陈情冷哼一声,道:“我们打造了专门的容器,可以最大限度的节约血量,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一次性完成,所以真正的治疗在明年展开。今年,需要你隔一段时间,来采一次血。”
我没吭声。
陈情皱眉,声音提高:“你不愿意?”他有些要发难的样子。
我苦笑:“我欠江玺一个交待,况且虽然时间跨度长,但并不致命,我当然愿意。不过这件事情,希望你们不要说出去,我不希望自己以后被一帮人惦记。”
陈情冷冷道:“我们活人堂是有原则的,你的事情,关我们屁事。”
我道:“那么冒昧的问一句,我和江玺的约定,你们是从谁那里得知的?”
陈情脸上的肉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旋即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问题,姓孙的小子已经问过了,你问他去吧!”说完,愤怒的摔门而去,很显然,孙邈那小子,在问这个问题时,八成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
采血在晚上八点进行,现在时间还早,于是我找到了孙邈,问他具体的情况。
孙邈贱兮兮的说饿了想不起来,没办法,我又请他吃了顿饭,这小子吃饱喝足才道:“问清楚了,跟咱们猜的差不多,消息是从黄天那儿传出来的。我听说,他还招了个得意助手,喜欢的不得了,我打听了,那个人姓朔,叫朔舒……是不是你那个兄弟?”
我一时间如遭雷击,只觉得一直以来坚信的某些东西彻底断了。
谭刃往我伤口上撒了把盐,不咸不淡的说道:“蠢货,现在信了吧。”
此刻,我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强烈的情绪,让我控制不住,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茶几:“我***哪点儿对不起他!他为什么要背叛我?所有人都这样……一个一个的,到底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母亲的事情?这件事情他不可能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也是为了救他,他不该这么害我,他不该这么害我!”
孙邈吓的一缩脖子,看着地上踢翻的茶几,道:“哥们儿,你这是要疯了?”旋即问谭刃:“他以前是不是还受过什么别的刺激?还有其他人背叛他吗?我说……我以前主修精神科的,要精神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看的,要不我给你……”
“滚!”我瞪了他一眼,这小子怂了,默默的坐到一旁,嘀咕道:“用完就踹,什么人啊,当我好欺负吗,小爷上头可是有后台的。”
我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便道:“是我不对,抱歉,我没有控制住自己……你猜的没错,我或许真的是受到的刺激太多了。”
姓孙的其实是个不太计较的人,不满的神色立刻消失了,又蹦了起来,道:“你别急,或许是误会呢?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我道:“半年前,他突然消失,手机号码也换了。我知道他去了北京,但我不知道他这半年究竟在干什么,怎么打电话?就算是普通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