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我可是一点儿也没有落下,连傅老头留给我的遗产,都被我散的差不多了,都这样了,老天爷怎么还这么挡我路呢?
我积的那些德,都跑哪儿去了?被狗吃了?怎么一点儿用都没有?
洗漱完毕,我进了祖师爷的供堂,开始跪香。
跪香有两种意思,一种是惩罚性的跪香,一种是仪式祭祀性的跪香。第一种是过去一些人家用来罚小孩子的,第二种则带有宗教色彩。
简单来讲,就是点香跪拜,一直跪到香烛燃尽时为止,并且跪香之时,要心态虔诚,才能上达神明,下达地音。
可惜,我跪香的愿望没有达成,因为谭刃养的那只灵宠,直接跳到了我的头上,猫尾巴在我脸上扫来扫去,反而让我对着祖师爷的神像打了个喷嚏,此乃大不敬。
这瞬间,我有种想掐死这只猫的愿望。
“祖师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这只猫干的,我这就帮您擦干净,您庇佑庇佑我,别再让我这么倒霉了成不?我发誓,以后早中晚三炷香,外加夜宵。您喜欢吃什么?我以后每天给您上供,天天吃香烛,肯定也特别腻对不对?想吃什么就给我托梦。”
唐琳琳在门口看着,一脸同情的看着我,说:“天天,你真可怜,一连串的打击,已经让你精神失常了,祖师爷是不会回你话的。放心吧,就算你精神病了我也不嫌弃你,谁让你长得帅,身材又好呢。”
“你做梦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唐琳琳大怒,跳过来抓着我肩膀直摇:“好哇你,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什么姓水的?”
我道:“瞎扯淡,这次她落在我手里,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那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林回雪?”
“没有!”
“难道、难道你喜欢那个左岩柏的师妹?”
我道:“你看不出来,那个秋樱暗恋她师兄吗?我怎么会喜欢她,再说了,我跟她没说上几句话。”
唐琳琳道:“那我为什么不能得逞?”
我道:“因为你是个花心大萝卜,而且是花成调色盘的那种。”
唐琳琳道:“借口!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难道……难道你喜欢男人?我告诉你,不准!”
我道:“你再瞎扯,信不信我现在就强奸你?”
唐琳琳愣了一下,低下头嘿嘿一笑,磨蹭着脚尖道:“那不要在这里行不行,去那个大沙发上。”
“……”我张了张嘴,蹦不出一个字,只能默默的表示认输,但跟她瞎扯了一会儿,心情也没那么沉重。
接下来的一下午都很平静,期间我联络了一下谭刃和周玄业,谭刃正在往回赶,因为他是在深山里,周玄业则还在北京。
谭刃那边我没什么疑问,到是这半个多月,第一次跟周玄业搭上话,我脑子里有一大堆问题,最后转来转去,还是先问了个最重要的:“周哥,你被颛家的人抓去,他们怎么对你的?”
周玄业道:“颛家的手下,又不是咱们害死,他们能对我怎么样。颛家的家主,是个爱才的人,他请我到北京帮忙而已。”至于帮的什么忙,周玄业显然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要搁在以前,我肯定就要刨根问底了,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也知道,有些问题,并不需要问的那么深。
“那你在北京,有见过朔舒吗?”
周玄业道:“我听师兄说了,他突然不告而别,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京城那么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找他。”顿了顿,周玄业又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既然他想走,就别多想了。”
我张了张嘴,本想说自己答应了天然呆母亲要照应他的,但转念一想,我霉运连连,天然呆跟着我,别说照应他,反而是一直倒霉。
走了也好,没准儿他自己一个人混,还混的好一些。
想到此处,我叹了口气,嘱咐周玄业路上小心,便挂了电话。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永远,人心瞬息万变,人事浮动,聚散无常,再好的筵席,始终都有要散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