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具体是个环境我虽然看不见,但根据脚下的走势来看,我们现在是一路向上的,时不时的可以听到唐琳琳的惊叹声:“哇,好多机关,都被打开了,谁这么牛逼啊。”
我道:“可能是羽门中的人。”
唐琳琳道:“怎么可能,我要是羽门中的人,追杀别人的时候,肯定是把机关封死不让他跑啊。把机关全部打开,人不都跑了?还追什么追?除非,是有人在追他们,所以他们打开机关跑?”
这个猜测未免有些耸人听闻,能把林长老那几人追的慌乱逃窜,那对方得厉害成什么样子?
想到此处,我便想起了那具被咬烂的尸体,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突。
难不成这事儿还真是周玄业和谭刃干的?这两人突然牛起来,反而被林长老那批人打的满地找牙,慌乱逃窜?可即便如此,那尸体也不该咬成那样吧?这让我不由得联想起来当初在滇缅丛林的尸坑里,那些被人咬过的腐尸。
不同的地点,同样的人,同样被咬的尸体,让人不得不往一个很诡异的方向去想:那尸体,莫非是被周玄业咬烂的?莫非周玄业不仅人格分裂,而且分裂后还喜欢吃人肉?
想到此处,我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怎么也没办法将周玄业和吃人肉三个字联系到一起。
“我看到光了!”正想着,唐琳琳兴奋的大叫了一声,但紧接着,她又咦了一下,说道:“不对劲。”
我被她提起了注意力,下意识的问道:“怎么了?”
唐琳琳解释道:“前面有一扇石门,中间破了个洞,跟之前不一样,不是用机关打开的,而像是被炸药炸开的。”
炸开的?
我们一拨人里,包括羽门的人,可没有谁使用炸药啊。
我道:“确定是炸开的?”
唐琳琳抽了抽鼻子,传来一阵吸气声:“没有炸药的味道,难道是被砸开的?这得多大得劲儿?不对……天天,你被活炼的时候,就能把石门给砸开。”
我道:“你的意思是,周玄业又炼尸了?”
唐琳琳道:“有可能。刚才只有一个女人的尸体,没准儿,死的是两个人呢?”
她这个想法倒是有可能,但我紧接着又觉得不对劲,临时炼尸,需要用到控尸楔,而周玄业之前跟我说过,控尸楔这东西并不容易弄,他身上也就那么几个,之前可全是用在我身上。
除了不知掉在哪里的那一个,我身上应该还有四枚控尸楔,周玄业又怎么可能继续炼尸?
这石门上奇怪的洞,到底是怎么来的?
唐琳琳没有多想,扶着我从那个洞里钻了过去,道:“想不通就别想了,到时候一汇合,问问不就知道了,现在还是先离开这地方再说,我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进山洞了。”她的速度开始快了起来,显得有些兴奋,片刻后,我感觉周围冒出了很多毛森森的东西,伸手一摸,发现是杂草。
摸到这些草时,我心里别提多激动了,这意味着,我们总算从这个该死的山洞里出来了。
按照之前的走势来看,我们应该是从山底的山腹,绕到了山后,要想回到之前所在的山崖,可不太容易。
唐琳琳啊的大叫了一声,宣泄着兴奋,紧接着道:“阳光、森林,这个世界真美妙。”
我道:“别美妙了,周围有没有周玄业他们留下的痕迹?”
这时傅安早已经躲回了神位里,它再厉害,毕竟也是怕阳光的。
唐琳琳松开我,在周围观察了一圈,道:“这边的草被人踩踏过,咱们追上去看看。”我俩也顾不得休息,她扶着我继续往前走。此时,我可以感觉到阳光、还有时不时划过的树枝和杂草。
当你从一种极度危险的环境中解脱出来时,很多之前顾不得想,或者说顾不得担心的事情,就全部冒了出来。比如我现在,其实意识是有些游弋的,我在想我的未来,或者说,我这样的人,还有没有未来。
我身体里还有四根控尸楔,但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如果到时候将这四枚控尸楔拿掉,又会是个什么情景?
我觉得自己不能再往下想了,越往下想,你会发现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但你必须还得做下去。
山势时高时低,将我和唐琳琳的速度拖的更慢,也不知多久,唐琳琳疲惫的扶着我坐下,道:“没有了,痕迹到这里消失了,天天,我真的走不动了,让我歇一会儿。”
我伸手摸到了她的肩膀,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事实上,她已经做的够多了。自从在兵头花的地道里,周老三那小子拍拍屁股走人后,我身体虚弱,基本上就靠唐琳琳在照顾。
她一个姑娘家,能坚持到现在,没有半句怨言,我心里已经是极为感动和佩服了。这丫头本来也挺好强的,此刻说出要休息的话,只怕是真的到了极限了。
她说完,便靠在我旁边缩成一团休息,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一阵平稳的呼吸声,看样子是睡着了。
这会儿天气微微有些冷,我身上只有一件中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