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围裙的绿谷引子微微一笑。
朝日奈花对着被笑得有些晕乎乎的绿谷引子说道:“这是我的家人,说是不放心我硬要跟过来,引子阿姨不介意多个人蹭饭吧?”
“突然叨扰,实在抱歉。”三日月宗近对着还沉迷美色无法自拔的绿谷引子微微鞠躬。
已经被这笑容迷得找不着北了的绿谷引子女士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意见。
“欢迎欢迎!”绿谷引子捂嘴轻笑,试图带过方才的失态。
她对着绿谷出久喊道:“小久过来招呼客人啦。”
然后又对着朝日奈花与三日月宗近说:“我里面还没忙完,你们坐坐吧。”
因为多了个人的关系,绿谷引子的态度变回了第一次见面的拘谨,朝日奈花心中无奈,偷偷给了付丧神一肘子。
被打得生疼的三日月宗近面不改色,反而露出了宠溺的眼神,朝日奈花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今天的三日月怎么这么奇怪?
朝日奈花心中疑惑。
相泽消太对着半开的车窗吐出了一团烟雾,指间夹着半截还燃着火星的细烟,视线漫无目的的看着外面算不上优美的景色,静静地等待时间过去。
明明从昨天开始就没好好休息过,此时空闲了下来,相泽消太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满脑子都是之前马渡秀忠带来的消息。
“遇难的人员名单已经出来了,我把可能和实验室有关的人发给你了。”
“重松苍汫,27岁,男,xx研究院实习生。”
“植野凛花,26岁,女,外科医生。”
“田仓佑一......”
马渡秀忠一共列出了七个可能与实验室有关联的伤亡人员,其中年龄最大的是56岁的大学教授,最小的是21岁的化学专业学生。
“其中六个都当场身亡了,只有一个人当时还有生命迹象。”
畠山臣吾,39岁,男,X大生化专业教授。
相泽消太将上面的男性照片和记忆对比了下,说:“我不记得这个人,他被送到了哪家医院?”
“就在市医院,不过入院三小时后就因为抢救失效去世了。”
相泽消太皱眉,“有话直说,别卖关子。”
“真是急性子,就不能猜猜看吗?”
马渡秀忠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听筒内传出,等到相泽消太警告性的喊了他的名字,才轻咳回到正事上。
“三个月前,某个学术网站上刊登了一份论文,标题为‘论药物改变个性的可行性’,指导教授是畠山臣吾,作者是他的学生下西晃诚。”
“再听这个,下西晃诚已经有两个星期没去上课了,按学校登记的家庭住址找过去,是个正在建造的新大楼,半年前那里的居民楼因为地震整栋楼都下降了一层,那之后被某家上市公司买去了土地开发权,再过个把月新的商业区就要在那开张了,听说那里有——”
“说、重、点。”
“咳,总而言之暂时找不到下西晃诚的住址,现在正在用人脸识别从各处的监控里查询对方最近出现的地方,至于下西晃诚的资料,我已经发过去了。”
打开文档,相泽消太一眼就看到了下西晃诚的名字下方,无个性三个大字。
“你现在在看了吧?要我说,我们这次是真的碰上天才了。”
马渡秀忠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无奈。
“十八岁以前的信息资料全都被建档密封了,我正在尝试申请解封,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被驳回的可能性很大。”
对于这个年纪的人来说,会被建档并且密封无非就两种情况,一是年幼时便失去父母,或被抛弃的孤儿,被领养走或是自立门户后便会被封存过去,另一种则是战死英雄的遗孤,确认死亡后便会为他们的孩子建档,算是一种安全保障。
如果是第一种,大多孩子在离开孤儿院后都会更改名字,也就是说,下西晃诚很可能并不是本名。
这真的是非常糟糕的消息,对于这类人来说,他们本身就拥有两个不同名字的有效证件,哪怕原先的证件按理说应该是作废的,只要找得对地方,还是有人能够在此基础上做出真假难辨的新证件,甚至能够骗过机器。
毕竟在系统里,这个名字本来就是他的。
要是那样,就真的是大海捞针了。
“除此之外,我还让人去对比了资料库里的证件照,说不定就走运发现了第二个一模一样的人呢。”
话是这么说,但马渡秀忠自己也没抱多大希望,只不过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罢了。
“真是不敢相信,他在学校里读了两年,居然没一个人知道他住哪的。”马渡秀忠叹息说。
“既然他和那个教授经常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