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名远播的谢挽死了。
死在了情夫周桥的手里。
死的时候手里还捏着刚才去世丈夫祁国厚手里骗来的百亿遗产继承书,而原本平静的平城贵妇圈也因此立马炸开了锅。
尤其是以情妇上位的贵妇们,人人自危。
谁都不想被打上为了图丈夫遗产,野心勃勃的恶毒女人烙印,于是乎平日里跟谢挽走得极近的贵妇们纷纷划清了界限。
头七一过,黄土一捧。
穿了身深黑色西装的继子祁赫盯着墓碑上那张满脸笑容的照片,勾起了嘲讽笑意。
脑中更是回忆起枪杀那日,谢挽倒在血泊中满脸的惊恐与不甘。
他这个后妈美得妖艳,心肠也歹毒,年纪轻轻就跟了老头子,一心熬死老头子拿遗产,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吞得下百亿遗产。
光是老头子那群如狼似虎的私生子就足够将她生吞活剥,更用不着他出手……
不过他本以为他这个后妈没有那么弱,没曾想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大概是罪孽深重,孽力回馈吧。
祁赫想,冷笑了声:“小妈,若有来生我劝你好好做个人。”
话音刚落,不一会儿猛地天色突变,艳阳天迅速被阴云遮挡,风雨欲来……
*
夜色弥漫,浦江岸边上的夜灯连成了串星火,在黑夜之中格外的耀眼,甚至延入潋滟的水眸中。
不少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谢挽姣好的面容上,水眸潋滟,嫣红的唇瓣,高挺的琼鼻,鼻尖上还点着颗小巧的痣,眼波回转处妩媚动人。
还没等众人细细欣赏美人,谢挽就挎着最新款的CHANEL链条包,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身段妖娆地走进了鼎晖会所的大门。
等着倩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不少人这才回神过来,看了眼鼎晖的金字招牌,纷纷扼腕叹息。
如此漂亮优雅的姑娘,竟然是干着如此上不了台面的勾当。
鼎晖虽然是风月场所,却是国内最顶尖的会所,服务的人群也不是什么下九流。
全都是南都甚至是华国有头有脸的上流人物,这儿只谈风花雪月,不谈情-色旖旎,只是个陪喝陪聊不陪-睡的清水场。
而谢挽的职业说得好听点就是个酒托罢了。
经理余向晴一见着谢挽来了,原本严肃的面容展露丝和气:“谢挽,周少爷已经在了赶紧去623包厢找他吧。”
谢挽点了点头,脸色不算多热切,这个周天祁连着包了她半个月也不带腻的,幸亏出手大方,不然她白眼都要来回翻好几转了。
不得不说即便是在美人如云的鼎晖,谢挽的姿色也是头一份的美貌,打来了鼎晖就受到了各路财神爷的追捧。
不少人都笑谈,按照谢挽的姿色去娱乐圈做个花瓶也比在鼎晖做个陪酒小姐来得好。
不过谢挽可不认为如此,她空有一身美貌,又没有背景更别说有个一心砸钱的金主,要想立足娱乐圈,只怕还不得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更何况前世的她做了金主老头子二十多年的小老婆,即便是老头身价百亿,也是对她吝啬至极一毛不拔,因此在这点上,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尤其是前世临死之际,谢挽悟出了个道理。
老男人,千万碰不得。
即便是熬死了老头,也不一定拿到百亿遗产,还不如多勾搭几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了。
按照她的手段即便是不嫁给傻儿子,捞个几套房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而重来一次,谢挽满脑子的想法便是,赚钱洗白移民海外……
刚推623包厢的门,就见着周天祁的目光搁在了她身上,“周少。”
绵软细腻,娇媚诱人,媚眼生辉,周天祁最是吃谢挽这一套,立马放下了酒杯迎了上来:“挽挽,你来了啊。”
话音间周天祁一把握住了纤手,那细腻的触感嗖的下让他顿感心神荡漾,果然跟他想象中一般的美好,再望着她那双勾人摄魂的眉眼,心都要酥没了。
谢挽早就见怪不怪客人们的咸猪手,但若要是再过分些,估摸着一脚踹到根,断子绝孙。
“让周少久等了。”
谈话间,两人便坐到了沙发上,周天祁非一般的殷勤,本末倒置的忙活着伺候着谢挽。
其实按理来说,他也是见惯了各路美人,可偏偏就栽在了谢挽手里,明明是个风月场所的女人就纯洁得跟水池里的白莲似的。
尤其是妩媚中那抹懵懂天真,又恰到好处的善解人意,温柔妩媚让人魂牵梦萦爱不释手。
但周天祁也是明白人儿,他现在只不过是一时的兴趣而已。
而越了解谢挽越觉得这个漂亮的小女人与外面的妖艳贱货根本就是两个概念,不缺钱的周大少爷硬生生将谢挽的身价抬了好几倍上去。
按谢挽的话就是,周天祁就是典型的人傻钱多的富二代。
刚喝完红酒,周天祁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