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早上醒的时候,梁午还在那里呼呼大睡呢。
把紧搂着自己的那只手拿开,程玉下床穿衣服,洗漱完之后,走出了房间,边伸懒腰,边舒服地呼吸了口新鲜空气,“你还别说,这里的空气可真够好的。”
程玉这话是跟秦雪说的,她出来的时候,秦雪就站在栏杆前,也不知道咋回事,程玉这么大声,她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程玉走前,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看完心里不由哦了声,院子里没别人,只有顾丰和长清,两人正在那里喝茶聊天。
程玉转头看了秦雪一眼,然后拿胳膊碰了她一下,没话找话地说,“起来的挺早的啊。”
“不是我起来早,是你起来的太晚了。”秦雪转头,瞅了瞅她,然后啧啧两声,“不用说,昨晚肯定是没怎么睡,一副被蹂躏过头的样子。”
程玉的脸刷地红了,并不是她脸皮太薄,实在是真被秦雪给说中了,之前一直都在对付大公子和炼妖壶,每天睡觉的时间都很少,更不用说别的了,等炼妖壶的事一解决,那人自然是不会再放过她,不知轻重的,折腾了她一夜,跟憋了多久似的,其实也就出来这几天的时间。
“说什么呢你。”程玉在这方面一向很保守,羞于跟别人谈及夫妻之间的事,就是秦雪也不行。
“脸都红了,说什么你不知道?”秦雪嗤笑了声。
“我说你这一大清早的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怨气,谁招惹你了?”程玉眼光扫到院中的顾丰,突然一拍脑袋,“明白了,你这是把对某人的气撒到我身上来了,你两怎么样了啊?”
“本来就什么关系都没有,能怎么样?”秦雪哼了声。
程玉一听这话,就知道两人有事情发生,看看楼下的顾丰,忍不住叹了声气,“说实在的,因为他利用的事,我是极度的看不惯这人,可话又说回来了,你被大公子要挟的时候,我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会那样做。”
“你想说什么?”秦雪扭头看程玉,“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不讨厌他了?”
“谁说不讨厌了?”程玉横了她一眼,“这人的印象一旦造成,是很难改观的,对于他,我是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我对他虽说谈不上什么了解,但从接触的这段时间来看,我觉得血族的责任对于他来说是高于一切的,这有可能跟他从小就被当族长继承人培养有关,我以为他会牺牲掉你,说实在的,就是牺牲掉你,也没人会怪他。”
“我知道。”秦雪说,“若任由大公子拿到炼妖壶,死的人会更多,一个换很多个,有大局观的人都清楚该选择什么。”
程玉看着她,“但是,那天他却哀求长清把钥匙给大公子,这代表什么,我想不必我多说。”
“代表什么一点都不重要。”秦雪说。
程玉很是意外地看着她,“我,我以为经历过这件事,你会对他死灰复燃?这搁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都会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就更不用说这丫头了,这丫头居然能做到无动于衷,真是让她大跌眼镜。
可接着秦雪却给她来了句,“从来都没有死,又何来的复燃?”
程玉听完,啊了声,“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秦雪说,“你糊涂我可一点都不糊涂,相反,经历过这事我反而比以往都要头脑清醒,以前碰到事,我总喜欢问个究竟,可是现在我发现,有些事情是没必要刨根究底的,之前我也拿这事去问他,你猜他怎么说?”
程玉问,“他怎么说?”
秦雪说,“他还是之前那个答案,说换了任何人他都会如此,因为我之所以遇险是因为他的缘故。”
程玉说,“他不像是一个因小失大的人。”
秦雪说,“我也是这么反驳他的,可他跟我说,他不这样做,你也会这样做的,他干嘛不做个顺水人情。”
程玉想了想,“这样说竟也说的通。”
秦雪叹了口气,“所以他说完,我竟无言以对,合跟我上赶着自作多情似的。”
程玉断定,“你不是。”
秦雪说,“我当然不是了。”
程玉横了她一眼,“你知道不是,那你还在这儿郁闷个什么劲?你对他余情未了,不就是在意他对你有没感情吗?”
“你错了。”秦雪说,“他对我有没感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从来就没想过要。”
这话说的还真是一阵见血,让程玉挺意外的,沉默了半饷,程玉不由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说实在的,程玉是一万个不赞成,秦雪跟个血族人纠缠在一起,可是秦雪是个人,有她自己的意志和思想,就是她,也不太好阻拦,秦雪已经是大人了,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需要她帮她做决定。
“回学校,好好上课。”秦雪深呼了口气。
“你真这么想?真就不管了。”程玉重复了遍。
“不管,我虽然笨点,但并不是死缠烂打,拎不清事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