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冷冷地扯动了下嘴角,推开搀扶自己的手下,手举至半空,轻轻挥了挥,他(身shēn)后的人看到,立马从他(身shēn)边窜出。
神庙九层瞬间陷入到天昏地暗的打斗之中。
不是修道中人,就是巫族之人,普通人根本就参与不进去,景王和皇上只能站在一边,有几名神使看顾。
大麦还是个孩子,景王和皇上几乎想也不想地就把他给拉到了(身shēn)边,至于小和尚,那自然是紧跟着大麦了,打打杀杀的事他不喜欢。
他不喜欢,可大麦喜欢啊,对拉着自己的皇上叔叔说,“你别拉我啊,你拉住我,我怎么去打架啊?”
“你一个孩子打什么架?”景王摸了下小家伙的头,“打架是大人的事。”
“刀剑无眼的,仔细伤着,你好好跟我们待在一起吧。”皇上说。
“什么大人小孩儿的?打架是不分年龄大小的,这些人这么讨厌,我怎么能不去杀两个呢?杀了,我爸妈也不会骂我的,这样的(情qg)况可是不容易碰到的,快放了我,杀完了就没得杀了啊。”
大麦急的抓耳挠腮的,回头见小和尚又有开口的意思,眉毛一横,“你闭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现在非常不愿意听。”
小和尚不(情qg)愿地闭上了嘴。
景王嘿了声,“你这孩子也是,才这么大一点,就左一个杀人,又一个杀人的,你父亲怎么把你教育成这样?这是不对的,你这样完全是以杀人为乐了。”
小和尚赞许地看了景王一眼,对大麦语重心长地说,“他说的非常对,你应该听他的。”
景王见状,立马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qg)来,他居然得到了天神的肯定,那可是天神啊!
大麦不屑地白了景王一眼,“杀人不对是吧?那把我爸妈叫回来,你们自己去跟他们打?”
景王被堵的哑口无言。
大麦嗤了声,“我生(性xg)就嗜杀怎么了?我爸妈为你们冲锋陷阵,你们居然站在这里说杀人不对?我老爸说的一点没错,有些伪善比那些真正的恶,更可恶。”
这回不止景王脸上无光,连皇上也面露尴尬之色。
景王心里那叫一个苦,他干什么了?他不就多了几句嘴,怎么就成伪善了?他也是为他好,不让他上前免得受到伤害吗?怎么反成他的错了?
末了,小家伙来了一句,“算了,我跟你们在一起就是了,不就是想我保护你们吗?”
景王和皇上面面相觑,他们什么时候这么想过了?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让他保护自己,他们该是有多想不开啊?除非他们疯了。
景王要开口,皇上却对他摇了摇头。
皇上低头抚摸小家伙的脑袋,笑着说,“那就辛苦大麦了。”
小家伙叹了口气,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摆了摆手,“谁叫我爸妈要保护你们呢,我爸妈在前面厮杀,我这个做儿子的,若不替他们守住大后方,还有谁能帮他们呢?”
“大麦可真是个懂事孝顺的好孩子。”景王翻了个白眼。
熊孩子也不知道是没听出他话里的嘲讽,还是不在意,照单全收不说,还给他个这还用你说的表(情qg),小爷一向就是这么好的孩子。
景王忍无可忍地跟皇上咬耳朵,“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跟他老子一样气人,不,比他老子还要气人,不但气人,还很自恋。”
皇上笑笑,“我倒觉得这孩子很可(爱ài),还很早熟聪慧。”
景王拿鼻子哼了声,可心里也不得不承认。
“我听到你说我坏话了。”大麦仰头,不善地望着景王。
景王愣了下,睁眼说瞎话道,“你肯定听错了,我在说你的好话,我在跟我皇兄说你可(爱ài)聪慧呢。”
大麦不屑地横了他一眼,“那是皇上叔叔说的,你说的是我自恋,还比较气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景王和皇上都给吓了一跳,咬耳朵时那么小声,难不成他有看穿人内心的本领?
“我听来的。”大麦背着手扫了他们一眼,“我五感过人,距离这么近,都听不到,那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不是吧?两人心中如是想道。
惹了一(身shēn)(骚sāo)的景王,不敢再去惹那孩子了,干咳了声,把心思放在了打斗场上,这一看之下,登时瞪圆了眼睛。
“我的天呢,简直不敢让人相信,现在我有些相信他们的话了……”
景王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喉咙部更是能听到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虽说程玉杀伤力比不得梁午,可梁午在景王的心里,本就不是人,再变态都不至于太过震惊。
可程玉不一样,那是跟他嬉笑怒骂过的人,真让人难以接受!
程玉的武器就是她的银针,那些细如毫发的银针,在她的手里,竟有排山倒海之势。
她在空中飘飞,那些银针便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