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依旧是跟长风一起用的。
程玉待在宫殿里无聊的很,就经常待在厨房里摆弄吃的,她不太喜欢宫殿里那些精致的菜肴,反倒喜欢做些小吃食,比如小馄钝,小点心,以及煎饼果子之类的。
这些不但宫女太监喜欢吃,就连长风来了也很喜欢吃。
程玉夜闯神庙被抓,跟景王关系好的长风应该也得知了,长风来了她的宫殿之后,程玉就一直心虚地等着他提,可是饭都吃完了,却也没见他问一句,临走前,反倒是问她有什么心愿需要完成,说出来说不定他可以帮她达成。
程玉看他表情无比真诚,真想当场说出来,说实在的,不管是景王或者长风,亦或是未曾蒙面的皇上,都对她挺不错的,而她却暗藏祸心,要抢夺他们最为宝贵的东西,心里不是一般的心虚和愧疚。
程玉最终说了句,“我的心愿就是回到我的家乡。”这话不算是欺骗。
长风听到,神情有所暗淡,视线望着手中的杯子,“这里不好吗?在这里有我和景王,你想要什么,应该都不是什么难事。”
程玉叹了口气,“这里虽然很好,可我的家人却不在这里。”
长风抬头看了她一眼,“除了这个,程玉就没有别的心愿了?”
程玉这回头点的比较干脆,“没有。”她找神器目的就是回家。
长风看了看她,又说,“程玉以后如果想做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只要我能办到的……”
“好。”程玉看着他,心里越发心虚。
“你来宫里后,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平时还是要小心谨慎,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让人去找皇上来……”他想说的是那些人知道了你能进石林,肯定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的,只是,他提点了几句,可程玉始终不愿意对他吐口,他也没办法说的太明白,只能让她多加注意。
“知道了,你简直比老太婆都要唠叨。”程玉推着轮椅把他送到了门口。
在程玉看不到的角度,长风看了程玉旁边的小夏一眼,小夏微不可查地冲他点了下头。
国舅爷来了后宫,丽妃一见到父亲,就伤心地开始哭诉,说皇上整天都待在新来的那个贱人那里,从不来她这里。
“我都半年未见到皇上了,别说还没封后,就是封了后又如何?皇上依旧可以当我不存在。”
“这小子竟敢如此对你?!”国舅爷气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这是丝毫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啊,若不是咱们,他会坐上那个位置?这些年我为他鞍前马后的忙活,他却如此对待我的女儿,真是太不像话了,惹急了我,我就让他从那个位置上摔下来……”
“父亲,你在说什么?”丽妃也不哭了,怔愣地看着国舅爷,“你怎么能说这话?那可是欺君之罪呢,难不成父亲真像外面传言的那样有忤逆之心?”
国舅爷掩饰性地咳嗽了声,“见他如此对你,我那不是气的吗?”
丽妃坐了下来,叹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皇上这么些年疏远我是有原因的,小的时候,我跟皇上处的就挺好的,等他当了皇上,父亲辅政了之后,关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再接着,姑母让我嫁给他,关系就更加恶化了,很多传言都说父亲把控朝中大权,惹的皇上不快,皇上看到我能高兴了才怪?他宁愿在外面找一孤女回来,都不愿意看我一眼,父亲,皇上已经大了,你该慢慢放权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姑母是太后,我又是皇后,谁也挡不了咱们家的荣耀……”
“不是我不放权,是有些事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全一把推给他,他能接手的过来吗?那小子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你也不明白吗?你是我女儿,我会害你吗?”
国舅爷没说的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的心早在那个臭小子身上了,自然是向着他的。
自己这女儿还是天真了,以为自己放了权,那小子就会喜欢她,这怎么可能?
那小子可不是个懦弱的小白脸,那是头蛰伏的狼,一旦找到时机,就会窜起伤人。
一旦被他掌了权,他敢说他第一件做的事必是把他们一网打尽,不管是他的家族,还是宫里的女儿和太后,走到这里,就只能往前走,后头已经没有退路。
国舅爷这么一说,丽妃脸上便露出几分愧色,“不是我不相信父亲,是外面的传言说的太……”
“我知道,我过去的一些做法也有些欠妥,以后我会多加注意的,不过刚听你说皇上天天去玉妃那里,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别是这玉妃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住了皇上吧?皇上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若是被女人迷惑,那我朝危险了,女人误国的例子历史上还少了吗?”国舅爷不无痛心疾首地说。
“这还用说吗?”丽妃很是赞同父亲的话,“那女人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了,我可听说民间那些手段五法八门,要多阴毒有多阴毒呢,父亲,我们可要想个办法才是啊,否则皇上危险了。”
“能有什么办法?那小子已经鬼迷心窍了,是不会听咱们的,除非……”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