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其实很心动,这样以来,她就顺利成章地进了宫,也不用她再想尽设法地混进了。
只是,虽说有名无实,但也是要走程序的,尤其是皇帝纳妃,更是仪式浩大,庄严。
那人最是小心眼,也最是在乎这些,若是被他知道,还不气的要杀人啊。
他不在这里,她只要不告诉他,他就永远不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可是程玉自己却觉得很愧疚,就好像真的背叛了他似的。
尤其两人还没举行过仪式,却就要跟另外一个陌生男子,还是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程玉接受不了。
长风的神色越来越暗淡,头垂着,连肩膀都垮了下来。
景王看到他这样,心里很是不忍,就对程玉说,“忙不是白帮的,活不是白干的,事成之后,无论你要什么,只要我们能办到,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程玉为难地说,“毕竟我成过婚了,这不合适。”
景王挑起一侧眉毛,“你担心你丈夫不同意?”
程玉没好气地哼了声,“你这不废话吗?能同意了才怪?”
景王凑近了些,“你很怕他?”
“谁怕他?”程玉说这句话的时候,能听出来明显底气不足,“我只是对自己要求很严罢了,不能因为他不在,就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行为来。”
景王切下声,很是不屑地说,“怕就是怕,扯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虚伪!”
程玉才不愿承认呢,若是承认了,这景王还不知道会怎么奚落她呢,就说,“应该是他怕我才是,他们家的男人,都遗传一个特点,死心眼,一生只认准一个女人,我若是死了,他就只能打光棍,你说是我怕他,还是他怕我?”
“一生就一个女人?”景王显然被这信息给吓到了,一脸的不相信,在他的观念里,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难道不是因为你善妒?”
程玉的眼神犀利如刀,朝景王不停地飞着眼刀子。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斗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长风一直没有说话,沉默的就像一尊雕像似的,双手抓着衣衫,像是有些不太舒服。
景王瞅了他一眼,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忙转移话题,不再谈程玉的丈夫了,再谈下去,有些人还不知道神伤到什么程度呢。
“说正经的,程玉,我和我哥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其实,你根本不用过于担心,你进宫后,暂时不会举行仪式的,只要给别人做出一个你是我哥女人的假象即可。”
“不举行仪式?能行?那可是皇家,就是普通老百姓纳个妾都还要走一定程序呢。”程玉疑惑地问。
“这个很容易蒙混过关的,编个理由,就说神庙里的天神说近期不易举行仪式,过后找个易举行仪式的日子补上就行了。”景王说。
“行是行。”程玉暗压下激动,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尽量随意,“只是,他们会相信吗?对了,我来到这里,尽听说天神的事了,都说只有皇族才能见到,你见过吗?”
听到程玉询问天神,景王和长风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
“天神何等神圣,岂是乱打听的。”景王收敛起笑容。
程玉哼了声,“看把你紧张的,我不过是好奇,随口一问罢了,还求我帮忙呢,就这态度,我看还是算了,都不能好好说话了,到了宫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旁边的长风终于开口了,“不是不让你问,对天神产生好气没什么好事,他这也是为你好。”
“好吧,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他计较就是了,对了,你刚才说的事成之后,满足我的一个要求,还算数吗?”程玉看向景王。
“自然算数。”景王说。
“什么都可以?”程玉又问。
景王陡然警惕起来,“你不是是想狮子大开口,要当女王之类的吧?”
“我吃饱了撑的才去当女王。”程玉白了他一眼。
“只要能办到一定办。”景王认真地说,在他眼里,只要不去谋取他们家的皇位,就不是大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程玉打的是天神的主意,若是知道,说什么他也不会把她引进宫去,不但不引进,还会想尽办法阻止了。
程玉说,“那就一言为定。”
景王点头,“一言为定。”
景王来这是督办瘟疫防治的,瘟疫防治也快尘埃落定了,景王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了,过了几天就要出发回京城了,程玉跟他们一起走,也要离开了。
程玉回到谢家就告诉了方茹,当然进宫当妃子的事也没瞒她,等她一进了宫,肯定会有消息从宫里传出来的。
方茹一开始很讶异,讶异过后,就让她进宫多注意,那里可是个吃人的地方,并没问她为何突然就进了宫里,在她心里,大概认为程玉是一个有主见的人,进宫肯定有着自己的考量的。
只是,程玉要离开了,她却很不舍,毕竟程玉让她找到了生活的目标和意义,不再像以前那般浑浑噩噩整天怨天尤人了,堪比父母再造之恩,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