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似乎就少了许多的怨偶。”方茹说。
“是啊,人的感情本来就很微妙,人人都喜欢天长地久的爱情,可天长地久又岂是那么容易的,若是有一天发现自己不再喜欢对方了,还硬绑在一起,很容易生厌变成仇人的,倒不如分开来的好。”程玉的这些观点,也正是他们那里大部分人的观点。
“虽说匪夷所思,但被你这么一说却蛮有道理的。”方茹感概了句,接着不由好奇地盯着程玉,“我能冒昧问一句吗?”
“有什么你问就是。”程玉说。
“你误闯入这里,难道是因为跟你的丈夫感情生变?”方茹犹豫再三。
程玉想也不想地摇头,“没有,我来这里之前,我们虽然有些不愉快,但我们的感情很好,我来这里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纯粹是机缘巧合。”
女人大多八卦,方茹也不禁好奇起程玉的丈夫来,“你的夫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程玉沉吟了下,“他嘛?怎么说好呢?”
方茹说,“自然是从长相,才气,品行,家世说起了。”
程玉喝了口茶,这才开口,“长相吗?属于那种女孩子见了都要痴迷的那种,才气和家世都还行,就是脾气太不正常,太闹腾了,又霸道又小心眼,整天瞎折腾给你找不完的事。”
方茹抿嘴笑,“一听就知你夫君喜欢你的紧,他要是不喜欢你,直接就不理你了,才不会跟你闹呢,跟你闹才说明他在意你,就像我夫君,别说闹了,一年到头还说不上两句话呢。”
程玉叹了口气,“是啊,来到这里之后,我才发现,没人闹腾了,我反而不习惯了。”
程玉就在方茹的院子里住了下来,方茹拿贵宾礼待她,什么都不用干,还好吃好喝地供着她。
程玉无所事事,就让方茹给她找了一些这里的医书来打发时间,趁此机会,也了解一下这里的医术,虽说这里不比他们那里先进,但是有利就有弊,没有西医,中医这方面反而会相对高深。
方茹给她搜罗来很多的医书,程玉一边研究这些医书,一边给方茹调理身子。
而方茹也没闲着,一回来就恭恭敬敬去给老夫人请安,接着回来妾室再给她请安,规矩都是这样。
只是,妾室在给她这个不受宠的正妻请安的时候,就不是那么恭敬了。
谢家大少有一妻两妾。
最先入门的妾室是绿莹夫人,娘家多跟谢家有生意往来,家世比方茹还要好,娘家有实力,丈夫又宠爱,所以极为的猖狂跋扈。
后入门的是水兰夫人,小商贩之女,提不到台面上,后来嫁给谢家当妾室,娘家的家境才好过些,比不得绿莹夫人的家世,人也就没她那么猖狂,育有一女,六岁,名灵儿。
第二天早上请安的时候,水兰夫人带着女儿倒是来了,绿莹夫人却一直不见人影。
着人回话说,怀孕后身体不适,就不来请安了。
方茹就说知道了,也没说什么,她要是过来请安,那才叫奇怪呢,以前给出的借口是陪着夫君太累了,起不来,现在怀孕了,就说是身体不适,其实不来也就不来,可每每还都派人来说,无非就是想刺激方茹这个正牌夫人罢了。
打发传话的人走后,水兰看了眼方茹说,“生怕谁不知道她怀孕似的,这才刚怀上就这样,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这要是怀了个儿子,我和姐姐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方茹说,“夫君名下只有灵儿一个女儿,她要是怀个儿子,咱们这房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咱们应该高兴才是。”
水兰嘴角抽搐了下,“也就姐姐好脾气,什么都不坑声,不请安也就罢了,连管家权也被她霸占了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夫君正室呢。”
方茹说,“我身体向来不好,就是让我管家,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水兰叹了口气,“姐姐心肠好,不跟她计较,可耐不住别人却不这样想,好待姐姐也是正室,可院子里除了自己的陪嫁丫鬟外,却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这像什么样子,我都替姐姐鸣不平,照此下去,早晚有一天,她会把姐姐拉下来。”
方茹依旧不恼,笑着招呼灵儿,“灵儿过来,这些芝麻糕点是春夏新弄出来的花样,酥软可口,你过来尝尝。”
灵儿过去尝了口,不由说,“真好吃。”
方茹摸了下她的头,“好吃就多吃些。”
大人说话,灵儿就坐在那里端着盘子吃糕点。
人走后,方茹去了隔壁房间,程玉便把手上的书放了下来,“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你夫君这两个妾室都不是好相处的,一个不把人放在眼里,另一个看似对你恭敬,实则是拱着你跟别人斗,好来个渔翁得利。”程玉停顿了下,看了方茹一眼,“不过,你还算聪明,没有中了她的挑拨离间之计。”
方茹自嘲地笑了笑,“不是我聪明,是我能看出她动机不纯的面相。”
程玉不禁失笑,“我都忘了你有观其面相,识人之能这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