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我没记错的话,他的修为应该在炼气六层了吧?”司江北不无惊异地瞅着程玉,“你打了他,那你的修为?你才多大,十五六岁个孩子,这资质,比楠楠都要好……”
程玉忙说,“当时在酒店里,当着那多人,不好施展,若真正打起来,我未必打的过他。”
老爷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都二十好几了,修炼很多年了,你才多大,就凭你现在这资质,用不了十年,就能超过我。”
几人都不由睁大了眼睛。
司博川说,“夸张了些吧,十年,程玉才二十五六岁,二十五六岁就筑基了,这怎么可能?对了,程玉你修练多久了?”
程玉看了几人一眼,“半,半年多点?”
“什么?”
几人听到这话,比听到她揍张俊还要惊讶。
“这怎么可能?”司博川张大了嘴巴。
“半年就到了六层,我半年的时候才一层。”司博海也不可思议地说。
“半年修到六层,这还从未有过的。”老爷子就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
程玉不由吞咽了下,看这些人的眼神,感觉有些不善。
能好得了才怪,人家修到六层要十几年的功夫,她却用半年,谁听了谁不想揍人。
这还是人吗?人比人简直气死人。
司博川握着拳头,恶狠狠地看着她,“这太欺负人了。”
司江北说,“你想干什么?”
司博川说,“我想揍死她,她的存在,把我衬托的跟个废物似的。”
程玉说,“你打不过我。”
司博川瞪了程玉一会儿,突然就泄气了,“废物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老爷子说,“你打了张家的人,以后可要小心了,小心他们找你麻烦。”
司博川哼了声,“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借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司江北说,“这又是为什么?”
司博川看了程玉一眼,“因为梁午是她男朋友。”
见几人看她的目光越发古怪,程玉忙说,“我来泡茶吧?”
老爷子便让出了位置给她,坐到了对面去。
炭炉上的水烧开了,程玉拎起水壶,开始了泡茶。
看她泡茶的老爷子,陡然间脸色大变,像是看到了鬼似的,整个人都呆哪儿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程玉泡茶的手,嘴里嘟囔了句,“怎么会这样?”
“爸,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司江北看到不由问。
老爷子猛然间醒过来神来,茫然地看了眼自己儿子,愣了会儿,视线再次落在了程玉泡茶的手上,盯着就不动了。
这泡茶的手法,他只在一人身上见过,别人不可能会,因为那是他教她的,而他又是他父亲教他的,可以算是司家祖传下来的。
自己儿子和两个孙子,都不怎么擅长茶道,所以,他就教给了孙女,没有教给他们,他们自然也看不出来,想到这里,他又把前后的事情过了几遍,一会儿激动,一会儿疑惑的。
等到程玉把泡好的茶递到他面前时,他突然问道,“我听博川说,你之前出了车祸,一直昏迷,半年前才醒过来?”
程玉愣了下,“是啊。”
老爷子盯着她又问,“他还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程玉疑惑地看了老爷子一眼。“不记得,大夫说有可能是创伤性失忆症什么的。”
她看到老爷子眼眶湿润了,还以为他在替自己难过呢,忙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不记得也有不记得的好处,若有不好的回忆,忘记了也就不会难过了。”
老爷子点了下头,突然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下。”
屋内的几人面面相觑。
“爷爷这是怎么了?”司博川嘟囔了句。
司江北没好气瞪了儿子一眼,“是不是你又说错了话了?”
“这怎么还赖我了?”司博川不满道,“我压根就没说话,是程玉说的。”
程玉茫然地说,“可我也没说什么啊,就说了我出车祸失忆的事。”
司江北柔和地看了她一眼,“没事,跟你没关系,年纪大了,容易触景生情。”
正说着呢,老爷子又回来了,然后把一个册子放到了程玉面前。
“这是?”程玉看向老爷子。
看到那本册子,司家的其余三人都变了脸色,无比震惊地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说,“孩子,这是我司家祖传剑法,沧浪之水,张家之所以打压我们,就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它,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传承,我们司家就主修这套沧浪之水的剑法,算是以剑入道,像冯家以医入道,主修的是梅花针,即能救人,也能杀人,张家主修的拳法……”
“咱家这剑法,有自己独特的妙用,前面练起来,平平无奇,看似没什么优势,可越练到后面,功效越大,练到一定的境界,产生的剑气能有摧古拉朽之势,只是,限制于修为的原